疏学浅,本不该冒险参加今年的春闱,可臣实在无法亲眼看着华宁公主颠倒阴阳,大逆不道,这才想着尽快入朝为官好为皇上做些什么,皇上,草民的一片真心,真是日月可鉴啊!”
元迟心中波涛汹涌的海浪,在何雪中的表忠心中慢慢的得到了一丝平静。
毕竟还没有人对他这个皇上如此追捧崇拜过。
他看着何雪中那一脸的卑微讨好,觉得这人又有趣,说话又好听,死了倒是可惜了。
“谢副统领,这人我要了。”
元迟这么一说话,何雪中才看见暗处还站着一个人。
那人闻声走到了有亮光的地方,何雪中看过去心中猛然大惊。
谢友!
大内副统领谢友!
可他不是、不是先帝的第二子,和王元傲的人吗?
元傲的母妃是当初荣宠一时的丽贵妃,年龄也正值壮年,本该是最合适继位的人选。
可偏偏他从小性情暴虐,毫无同理之心,屡教不改后,就被撵去了封地封了和王。
而皇上,居然与这个意图谋反的和王搅合到了一起!
他是想叛自己的国吗?
何雪中默默擦了擦汗,多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如今他不上这条船就是死路一条,登上这船,倒是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他又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谢友果然是很有能量的人,皇上开口说要这个人,他不假思索的就劈开了牢门。
等他们走出天牢,就见身后火光冲天。
何雪中在火光的映衬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自由的气息,真的很好啊。
三人暗自回到元迟所住的宫中,开始商讨如何对付元姝之事。
而元姝此时却也没睡。
夜已经很深了,殿内却灯火通明。
元姝穿着寝衣,散着头发,枕着林九的腿,眉头却紧紧锁着,因为她手中正拿着奏折在看,手边也还有厚厚一摞子。
“今年南边还旱着呢,这春天一场雨都没下,再不下雨恐怕今年要影响百姓的收成了。”
“北边也传来消息,和王的小动作真是不断啊,要我说父皇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性情如此暴虐之人,怎可送去封地,他眼不见心不烦了,可封地的百姓可都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宫里的老鼠也不少,前些年一直像个筛子一样什么人都进的来,如今要梳理却只能慢慢来,不然重典之下必生冤屈。”
元姝越说眉头皱的越深,林九的手指忍不住抚了上去。
“别皱眉,属下替公主去杀了他们可好?”
元姝被他逗笑了,“没想到我家林九还有当刺客的梦想呢。”
说着她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她放下手中的奏折仰着头看他。
“我前几日派宫人去找了你师傅,你师父说他捡到你时,是在十七年前的冬日,那时你不过月余,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林九摇了摇头,视线却舍不得离开元姝哪怕一瞬。
“这就说明,你其实比我还要年长一岁哦,林九哥哥。”
褪去长公主的威严与气势,如今躺在林九腿上的元姝笑容狡黠,好像个刚做完坏事的小妖。
林九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向了自己的脑袋,不用看他就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