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这次把脉耗时极长,久到英姑把最坏的结果都想了一个遍,心里跟着了火似的,言言才不依不饶的收回手指。
“皇后娘娘没什么大碍。”
英姑:???
没什么大碍你把脉这么久?睡着了吗?
言言也忽然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
“但皇后娘娘伤心过度,有些损了心脉,还请皇后娘娘暂时勿要操劳,卧床修养,臣在皇后娘娘病好前会一直守在这,还请皇后娘娘注意身体啊。”
白扇一歪头,细细的感受了一下身体。
没毛病啊。
等等……
一直守在这?
哈!这个狂徒。
英姑却不疑有他,闻言连忙在外殿给他收拾了一个……小角落。
还贴心的搬了个小马扎。
言言:……
他坐在小马扎上抱着药箱,一双长腿无处安放的缩在一起。
抬头看了看紧闭的寝宫大门,总觉得这好像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元姝听闻母后伤心到昏倒,没多久也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
看见抱着药箱守在外面的太医更是心里慌乱。
她和弟弟已经没有了父皇,不能再失去母后。
“母后!母后!”
白扇听见声音往殿外看,就见一个美貌少女疾驰而来。
她美的过于浓烈,即使一身素袍,即使她憔悴悲伤,可也压不住她的艳丽夺目,神情气质却没有一点的矫揉造作,仿佛不知自己的美貌一般,很有几分英气逼人的意味。
这两种特质揉合在一起,让人过目难忘,白扇也仿佛看见了日后那个守在自己“弟弟”身前,也守在天下万民身前的摄政长公主。
“姝儿,别急,母亲没事。”
看见白扇好模好样的坐在那,元姝才松了一口气。
“母后,你可不能再有事,我和迟儿,都不能没有母亲。”
她自小被先帝带在身边,性子总是风风火火的,可这时却也忍不住透露出了些许柔弱无助,连说话声都带着颤音。
哪怕她已经过了需要母亲操心照顾的年纪,可只要一想到母亲可能也要离开,她的心就像被挖开个大口子一样,浑身都冰凉。
如今看着母亲,拉着她的手,才感觉那温度一点一点回来了,身上心里的所有伤口,都在被疗愈填补。
白扇拍了拍她的背,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注意力却落在了她提起元迟的事情上。
她这个女儿,处理朝政有多冷酷,对她自认为的弟弟就又多好。
她是把所有的柔软都给了身后的亲人。
如果不斩断她对那个白眼狼的爱护之情,早晚还会被捅上一刀。
正想着如何开口时,负责看守钱才人的宫人来了。
“启禀皇后娘娘,钱才人好像、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是委婉的说话,实际是谁都能看得出,她好像服了毒。
白扇了然的点了点头,这是被看的太死,没找到机会扣嗓子眼,毒发了。
“英姑,去找个太医去看看吧。”
“对了,别用外面那个,那是守着我的。”
英姑领命而去,没一会儿回来回话。
“皇后娘娘,那钱才人好像是服了殉葬之毒了,怕不是想随先帝而去,太医说所幸服的不多,问题不大。”
白扇捻了捻手上的珠串,“既然她有这个心,本宫也不好阻拦她,就让太医再准备一份毒药给她灌下去,成全她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