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可不进城,她是如何知道自己要造反,又是如何知道自己今日出城的?
她再往后看,领头的一个,居然是那个钦差刘大人,其他的人,除了些生面孔,都是被她关押起来的官员。
葛山知道自己这是彻底败露了,连一个机会都还没有,那些士兵这半个月吃的谁的粮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全部身家就像扔水里了一样,连水花都没激起多少就败露了。
两边人马气势汹汹,让人想抵抗的心思都没了,葛山灰溜溜的钻下了马车,快速趴进了路边另一旁的野草堆里,想着如果能偷偷的跑掉,只要能先一步到南洲大营,她就还有机会翻盘。
可刚趴进去她就觉得不对劲,旁边怎么好像还有一个人!
葛山僵硬的把脖子转到一旁,一张老脸正笑嘻嘻的看着她。
“葛大人,好久不见啊,你拿着我的钱,用的可好?”
“顾、顾尚书……”
“哎,你现在也可以叫我,顾刑者……”
说着顾尚书还颠了颠手里一手臂粗的木棍子。
“……别、顾尚书别这样,咱们有话好好……啊!!!疼!救命啊!皇上救命!”
白扇:……
她扔掉手里的石头,意兴阑珊的拍了拍手上的灰,真是的,没打起来。
白晏黎从言言的马上翻下来,一步一步的挪到了白扇旁边。
“阿母,我……”
“走,你们押着人回城里,你们几个装扮上跟我去大营。”
白晏黎:??~??
白扇说着转过了身,嘴角偷偷的勾了起来。
哼,就得晾一晾这个小崽叽,省着他再自作主张去冒险。
白晏黎有些不自在,之前的他对着阿母什么好听话肉麻话都说的出,虽然都是假的,但他张口就来。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哄人的好听话就说不出了,这一路上两人都是对着干,而到了现在,一句最简单认错反倒只能含在嘴里,不好意思说出口。
白晏黎总感觉他们的关系在不声不响中,变了太多太多。
可他知道自己确实做错了,一想到阿母忙着事关天下的大事,还要每天抽空拿着铜板来打听他好不好,来找阿婆照顾着天天只能洗衣服,一点忙帮不上的他,他就有些无地自容。
白晏黎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敢说。
好像跟她说了对不起,认了错,他就真的只是她的儿子了,自己明明还是她的仇人,还要杀她篡位的,他出宫的时候还是这么想的呢。
可怎么……好像什么都变了。
他还想她死吗?
念头刚想到这,一股悲伤与无措就涌了上来。
他不想……
甚至害怕……
可难道真要就此放下?
他不知道……
白晏黎陷入了异常的纠结中,跟在白扇身后寸步不离。
白扇看他那张脸都抽抽成包子了,就知道他一定又是在想那些东西。
这场注定的纠缠,难的,一直都是他,不管是继续,还是放下,对他都是一种伤害。
而自己和言言只是做了想做的和该做的,结果无论怎样,他们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