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
怕衰老怕死亡,怕下辈子重新变成一条贱命。
他拼命的想留住自己的命,就像想留住这辈子的风光一样,无所不用其极。
最后他想到了这个法子,本来都很顺利,他也快成功了。
可为什么自己又要死了呢?
他在郑延的身体里苟延残喘,用最后一丝意识死撑了一阵后,彻底烟消云散了。
随着他的消散,郑延也彻底变回了他本身的模样,而且身体比原来还要虚弱很多。
老妖怪曾经教过他的功法,招数,也再也想不起来。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手迅速的伸向了自己的裤兜。
“还好,还好!”
他放下了心,静静的等着晚上的到来。
郑延觉得自己真是个人才,熬死了那个老妖怪,自己又能马上获得自由。
根据他以前积攒的财富和人情,他一样能活的很好。
而且他不相信自己离了那老妖怪,就真的什么都不是。
他这几年的捉鬼师是白当的吗?
郑延闭着眼睛养精神,他的脸好像个调色盘一样,有三分骄傲,三分不屑,三分得意,还有一分忐忑。
看的门外两大一小满脸的尴尬。
这就是他作为主角的天赋异禀吗?
那老妖怪一死他们就感觉到了,过来看就看见了眼前这一幕。
白扇摆摆手,两大一小又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柴房,坐在院里包着粉色碎花棉布的石凳上。
周宁言和魏小道明显有些不习惯,别扭的扭了扭屁股。
伸手在同样被包裹了粉色碎花棉布的桌子上拿过水壶,伸手一模,哦,热的。
周宁言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又默默的放下了。
白扇有点憋不住笑。
自从白母跟着上了山,道观确实比以前干净利索太多了,而且饭菜也更好吃。
只是与此同时,道观大到桌椅板凳,小到布景摆设,甚至是门把手,全部穿上了衣服。
还都是白母最喜欢的各种碎花棉布。
哦,还有水,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白母恨不得把井水都烧成热水。
看见白母乐在其中,不再沉浸在白扇变成阿飘的悲伤里,两人一鬼只能由着她,甚至还要夸好看。
看见白扇笑,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眼神不善的看着她。
“咳咳、那个,你们说里头那货是要干嘛?他那个表情你们也看见了,一定没憋啥好屁。”
白扇连忙转移话题,年纪小好忽悠的魏小道顺利的被拐到了她的话题里。
“他是要逃跑吗?”
周宁言一脸无奈的看了眼白扇。
“他是要逃跑,他睡觉的时候我搜过他的身,他裤兜里是一张遁地符,郑延应该在等身体的伤养好一些,也是在等那个老妖怪的消散。”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杀了他?”
白扇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周宁言看着好笑,也伸手比划。
“可以现在杀了他,也可以等他下山再杀了他。”
两人笑看着对方,这时魏小道也伸出小手比划了一下。
“或者,等我长大后我来杀了他……”
白扇、周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