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暖进屋后便看见了这样的画面,风澜清自觉地躺在她的床上,自个儿脱掉了外衫,像一头猪一样睡得正香。现在还未到晌午,他居然就能睡得着,她的床难道有安眠的功效?
看着已经沉沉睡去的风澜清,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今晚,他睡哪儿?
她转头望了望右侧的偏院,那是月荷住的地方吗,看来这几日她只有和月荷挤挤了。
无事可做的她干脆坐到了铜镜前,仔细的检查着额头上那已被月荷精心掩盖的血痕和青紫。在来时的路上,月荷就已经为她换了种发髻,并用刘海巧妙地遮住了大半个额头。最后,她再为她的那块青紫扑上了厚厚的粉,确实是一点儿痕迹都没有了。
看着那毫无瑕疵的额头,她苦笑了一声。她总不能回个娘家也让父母跟着操心吧。
没过多久,管家便来了。他是过来请风澜清和晴暖前去用午膳的。晴暖看了看仍然睡得香甜的混蛋,只得小心翼翼地唤到:“王爷,起床用膳了。”
晴暖唤了两声,依旧不见他有任何的反应,只得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耐着性子继续唤道:“王爷,起床用膳了。”
不知是不是平日里太过劳累的缘故,风澜清依然沉浸在梦中不愿意醒来。看着这和猪一样贪睡的男人,晴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地平复中内心想一把把他抽醒的冲动,继续拍着他的肩大声地喊道:“王爷,起床用膳了。”
“啊!”晴暖忽然被人用力地一拉,重重地从床边跌落到了床铺上,下巴瞬间被磕得生疼。
而风澜清却顺势一个起身站了起来。看着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女人,大声地笑了起来,那声音是那么地畅快和惬意。
“风澜清,你这个混蛋,你早就醒了是不是?你发什么疯?这样吓人很好玩吗?你叫影夜来伺候你吧,本小姐不干了!”惊吓之后,晴暖愤怒地开始了一连串的控诉。
而风澜清仿佛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大的笑话,边笑着边说到:“王妃,你可别忘了这是在尚书府,本王正好可以请江夫人来评评理。本王明明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而你却要甩手不干,天底下有你这样当妻子的吗?”
“你,你这个无耻的……”晴暖已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此刻的气闷了。
“实话告诉你吧,回尚书府的确就是对你的惩罚,”他边套上外衫,边得意地说到:“在尚书府有江夫人管着你,本王到要看看,你会如何好好地服侍本王,让本王满意的。本王可是随时都可以去江夫人那里控诉你不管亲夫的。”
整理好一切的风澜清也不去看怒目圆睁地晴暖,边向外走边懒懒地说到:“王妃,走吧。难道你要本王独自一人去前厅用膳吗?本王的心里可是很委屈的,有时真想去找江夫人抱怨一下没有王妃的陪伴是何等的苦闷。”
说完,他也不等晴暖,独自一人大步地朝前厅走去了。晴暖看着已快要消失不见的人影,狠狠地跺了跺脚,快步地向前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