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捉鳖,逃都没处逃,而且指不准那群人看见温泉池就想下水。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咬咬牙往山洞方向走,不管如何先躲开追捕才是最重要的。
挑开灌木丛见洞内空无一人,大松了口气。立即闪身入内,将灌木丛给掩盖好,想这里如此隐蔽当是能避过这次祸难了吧,最好是那些人放弃来抓我。
但显然老天爷并没听见我的祈祷,不出半个时辰洞外就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心立即抽紧也屏住了呼吸。当脚步靠近洞外的灌木丛时,我感觉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手心都是汗,脑子里钝钝地想刚才我是否有遮掩好,万一露了痕迹怎么办?
等动静掠过洞外朝着前面渐远时,我终于长吐了口气。一抹额头,满头的冷汗,包括后背也是一片凉意,真的是既惊险又吓人。
现在那些人到别处去搜了,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在附近守株待兔,我打算挨到天黑哪怕是挨上一整夜等明天早上再出去。可就在我这么打算的同时,忽而洞口灌木丛一阵颤动,一个黑影猝不及防地钻了进来,我僵愣在原处。
“二当家?找到了吗?”
死一般沉寂里,听见低沉的嗓音徐徐传来:“人找到了。”
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最终我还是被抓进了贼窝,同被抓住的还有阿牛和虎子几人,只有一个人被放回去报信了,让家里人拿银子来赎人。
若不是走了这种霉运,谁能想到就在山后藏着一个贼窝,而且还是建棚搭寨的。里头的贼匪不是清一色男的,还有女贼婆,我们这些俘虏自是一进山寨都被关押了起来。关押的地方是用木桩钉在地下而成的牢笼,中间用铁栏给隔开了一间一间,到那就发现原来我们不是唯一的俘虏,其中一间已经关着几人了。
可能因为我是女的吧,被独自关在最左边的一间,而阿牛与虎子他们关在了别处。但也因为是女的,被压着进来时一双双眼睛都在朝我看,那些人有的蓬头垢面,有的衣裳邋遢。
缩进角落坐下,双手抱膝着垂眸不去看任何人,可脑中却难以平静。
夜幕降临,贼窝里开始此起彼伏地响起闹乐声,也让人心生不安。有种被摆在砧板上的鱼,不知何时刀会落下的感觉。
忽然听见旁边传来一下一下地敲击声,我抬起头循声而望,见铁栏那头一个长发遮面的人正在敲着这边的铁杆。我正不明那人行为,突然见他撩起头发把脸露了出来,看得我不由一怔。虽然是晚上了,但头顶月光很亮,加上旁边还点了篝火,所以光线足能使我看清那张脸。不知为何,竟又觉此人长相看着熟悉,可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只见他做了个让我过去的手势,我无动于衷。突听他压低声说话:“大姑娘,是我。”
我愕然,长相想不起来,可这声音却是记得,不就是两次来家中两次都被逮到的小贼陈二狗吗?前阵子得知他从木叔手下溜走时还感佩服,并想他必然逃了十万八千里,怎么会出现在这贼窝里?
迟疑了下还是起身走过去,这下我看清了此人身形轮廓确实是陈二狗。
等我靠近后陈二狗就贼溜溜地问:“大姑娘,你怎么也被抓到这里来了啊?”
我想了下,不答反问:“你为什么会在这?”
“唉,别提了,点儿背呗。”陈二狗应该只是看见熟人想要说话倾诉,虽然我跟他也就两面之缘,还是在黑不隆冬里。他说:“你可不知道啊,我好不容易从你家隔壁逃掉,想往深山里躲一阵再出去的,哪料……”
听到这我心里想哪料他真的是点儿背,进山就遇见“同行”了,而且人家还是山贼,比他这种盗墓贼档次高上许多。<ig039;//2381862webp039;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