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心疼到眼睛发酸,他一定是在温泉里找到我的鞋后吓坏了,以为我沉在了不知道哪个角落,所以才会有现在这刻的梦话。一探额头,嗤!很烫!他真的发烧了。
连忙翻过他下了床,一颠一颠来到桌边,因为夏日炎热,故而房中总会备上一盆凉水,方便若实在热得睡不着时可用来擦拭一下去去燥热。
这时正好派上了用场,也免于我提着脚到灶房去端水进房了。
绞了毛巾先是敷在他额头降温,然后再从房中找来帕子沾湿了水替他身上擦拭,反反复复不知擦了多少遍。温度确有降下,但很快就反复回升了,我最终还是重新去打来一盆干净的水,继续为他擦拭。如此这般折腾了小半夜,终于温度降下来了,我也累得有些乏力。
倒头往床沿一躺,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不但沉还浑浑噩噩地一直做梦,等我睁开眼时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想及入睡前阿平的状况,立即侧转身去伸手摸他额头,还好,并没有再起反复,我松了口气。
手还没来得及缩回来,阿平就睁开了眼。这当然不是我第一次见他早上醒来的样子,不过却是第一次看见那双一向黑亮的眼睛变得黯淡无神,显然一场高烧的后遗症。
估计这会他的身体也是发虚的,我半撑起身告诉他:“晚上你真生病了,现在是不是感到全身乏力?你也别起来了,我去给你煮些粥,等好了再来叫你喝。”
看他没反应只当是默认了,但在我要直起身时他突然又伸手揽住我的腰,微抬起脸在我身前拱了拱咕哝了句:“难受。”我心头顿然变软,他在向我撒娇。
摸了摸他的头,和声说:“知道你难受,一会我再去老郎中那边抓一副去风寒的药,喝完就没事了。”看他还揪着我不肯放,不由笑道:“傻瓜,只一会儿我就回来了。不如我亲你一下,你放开我好不好?”
他听了后还真的认真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我也不食言,先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看他不满的眼神又亲他的鼻尖,这次他直接用手指了下自己的唇。我抿唇而笑,毫不吝啬地俯吻而下,并且还吧唧出声,然后再退开了去点他的额头道:“你染了风寒,就不怕传染给我呀。”
还以为他要立即一脸担忧,却没想他憋了憋嘴,萌态毕露地道:“就是想你跟我一块难受。”我又好气又好笑地低头把他嘴巴堵住,狠狠啃了一通,直到嘴唇肿了才问:“满意了不?”他绷不住笑了,“满意。”
总算把这小子给伺候乐了肯放人,我下地去拿竖在床边的木棍当支撑,这是我之前去灶房端水时找的。脚已经成那样了,能不再受力而伤还是避免吧。
见阿平一直在看着我,眼睛一直随行,不过到底一场高烧后反应有些迟钝。我拾掇完自己后就跟他说:“我去灶房了啊,你把眼睛闭一会再休息一下。”
这次他倒是很听话,乖乖的把眼睛给闭上了。出了房门我还在心里头想,这小子一生病就怎么变得这么黏人的呢?
虽然拄着一根木棍很费力,但煮粥也就把米和水下锅里,然后坐进灶膛生火烧柴。
不出半个时辰,灶房里就热气腾腾了,我也汗流浃背。大夏天做饭最煎熬,之前还能在灶膛里加了柴火便去外边散散热,可现在脚伤着也不折腾了。捋了捋汗湿的发,决定再添一次柴就任它去了,鼻子已经能闻到很浓的粥香。
无需揽镜自照也知道这会儿我这形象必定极差,也不可能精贵到大早上的烧水洗澡,充其量打一盆凉水擦一把脸,再理一理头发,便又拄着木棍先回了一趟房。<ig039;//2381826webp039;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