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想念?
“兰?”一只大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召回我神游的心思,“水冷了,我去给你加热水。”
目睹着他掀开布帘背影走出才反应过来,连忙道:“不用了阿平,我自己加热水就行,你快去把衣服穿了先回房。”
但见布帘被掀起,阿平手持着水勺回来了,他跟没听见我说话似的径自道:“兰,你靠在一边别动,小心水烫着你。”
瞧瞧那还冒着热气的水勺,我只得选择靠向木桶一边空出位置来。
刚才一番折腾木桶里余下的水其实不多了,而且都已变凉,总算他还知道放低了水勺倒热水以免溅起烫到我。等他又转身兴匆匆地朝炉灶走时我忽然想起,为嘛我要洗他洗过的洗澡水啊?不是烧了两锅热水,完全可以有两木桶干净的水啊。
再看起劲的来回加水的人不由生出一股哀怨,假如不是了解他的单纯,我会以为他是故意的。随着水温慢慢变暖,水位也逐渐上升,我只得默默把这股怨念给自动消化了。
还能怎么着?热水这么一加,已经不够再起一桶干净的了,真要倒掉也浪费。
不过,阿平的洗澡水……我并不是觉得脏,而是觉得这水哪怎么这么热的?尤其是他加了几勺子水后还伸手进水中度了下温,然后却不走了,眼睛扑闪而晶亮地望着我,“兰,我帮你洗澡吧。”
“……”
将暧昧进行到底?有些纠结,说起来小夫妻之间有这些情事乃正常,但以阿平的自制力恐怕澡没洗成就天雷勾动地火克制不住了。我是该拒绝还是听随感官意识了不管不顾?
还在犹豫不定,阿平伸手来拉扯我早已经湿透的衣裙,剥了外层再来剥内衫时我扯住衣襟试图说些什么,却听见嘶啦一声响,不由傻眼,他那蛮力将我本来陈旧的有些不牢靠的衣襟给扯破了,于是光裸的半边肩膀露了出来,似遮非遮的,阿平那看过来的目光立即变得热烈,而且还是直直地盯着我那裸肩。
伸手去敲他脑袋,轻斥:“非礼勿视懂不?”
“不懂。”他摇头。
“那你说要帮我洗澡来着的,盯着我肩膀看是什么意思?”
他迟疑了下,口吻像是做了多大的妥协似的:“好吧,你背过身去。”我已经有点骑虎难下,只得背转而过不去看他,轻轻拉了腰带未及褪去就被身后给拉了下来,后背便袒露在他视线里,即使不回头也能感觉那眸光灼热。
此时我身上就只剩了身前的兜衣和身下的褥裤,要让我在这昏黄暧昧的境地当着他的面都脱光实在办不到。听见水声在身后,紧接着水波荡漾,下一瞬就觉布巾在我肩背轻轻擦拭而过,暗舒一口气,总算他没有冲动。
但过半响就觉接受他替我洗澡的提议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每一下擦拭都能感觉到他指尖的热力穿透进肌肤来,从而使得我体内升腾起一股燥热,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当发觉那只手有往前探的趋势,迫使我不得不开口:“阿平,前面我自己来。”嗓音有些干哑,说不出的慵懒感。没听到他有回应,顿了顿,回过头去看,对上他那眸子时我立刻后悔了,简直是赤·裸裸的勾魂诱惑!眼眸变成褐色,这正是他每次动·情时的前兆。
我无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唇,然后立即意识到这个动作不恰当,只见褐眸闪动,下一瞬唇铺天盖地压了下来。天雷勾动地火不至于,但温软的唇贴上来时还是不禁轻颤了下,又在我退却时他紧随而至。可一只木桶能有多大的空间啊,最终退无可退,我被摁在木桶边缘肆意而亲,那双眸子褐色愈加变深了。
等亲吻向下有蔓延之势时我忍不住去抓他头发,“别!不是要给我洗澡吗?”
哪有人洗澡洗得都亲上的?有个声音在心中驳斥我:夫妻都一块儿洗澡搓背还能不发生点事,那肯定是男人那方面有问题了。<ig039;//2381815webp039;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