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祭祀

道：“暮青你且随我来。”

    “是。”

    与此同时，一道森冷的目光紧紧追随他俩的身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老者慌乱地直奔摘星阁而去，暮青提脚越过老者，稳当地站在老者面前，不容许他向前再进一步。

    虽然暮青脸色惨白地吓人，但她仍是一字一顿地说着话，态度坚决。

    “你是不能踏入摘星阁的。忘了吗？”

    “嗯？”老者眼中锋芒突起，居高临下地俯视暮青。

    暮青却并未退却，毫不示弱地冷冷回望：“家规有令，历代家主永生不得踏入摘星阁。”即使您有意让位于他人，也无法改变成为我口中历代家主的命运，暮青在心中默默补充到。

    “暮青。你别忘了，我是你的师父。如果为师执意处理掉一个外姓徒弟，这骨家上下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吧？”老者眼神阴鸷，身侧手却渐渐捏握成拳。

    暮青神色一骇，极为艰难地道：“如此……望师父成全徒弟一片赤诚护令之心。”

    即使使出浑身解数拿出毕生所学与师父单打独斗，她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更何况是如今因祭祀功力大失迟迟没有恢复之势、连勉强在师傅不断释放的威压面前勉强吊住一口气都格外困难，这样狼狈的她又如何阻止师父？

    想到这里，暮青牙关一咬，自始至终都不允许自己露出丝毫的胆怯之意。

    即使是师父，又如何！

    暮青一边给护在摘星阁周围的二十四血衣卫打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一边竭力调整气息，双手抱拳，躬身作揖。

    好啊！她仍是要一意孤行！仍是要遵守那个虚无缥缈的诺言！老者眼神亮了亮，很快便黯了下来。

    就在暮青起身准备攻击的一刹那，一缕轻风滑过她的身边，清醒地听到师父的一声叮咛：“好徒儿，莫要难为自己……”

    唇边抵着一粒清香的药丸，暮青想也没想便一口咽了下去。

    陷入昏迷的一刹那，暮青眼底瞬间清明，刚大呼“摘星！”二字便失去声息，晕厥了过去。

    此时二十四血衣卫已列阵，如临大敌。

    “何苦呢？”老者轻轻叹息，转眼掠至高空，向摘星阁最高处望去。

    只这一眼，老者便已了然，飞快地滑到地面，低低说声：“告辞。”

    仅留下血衣卫不知所措的神情，潇洒离去。

    这一眼，到底有何玄机？他莫非参透了什么？血衣卫大统领并没有像其他血衣卫样凝神肃立思索，而是匆匆拦腰抱起暮青，向摘星阁走去……

    老者片刻没有停留，点足穿花，降临祭祀百步外。转身看着匆匆赶来的四人，他道：“祭祀的事，骨某在这里谢谢各位了。”

    未待四人回答，他再次冷冷地道：“暮青体力不支，已经回去歇息了。你等可以选在跪在这里，恭临圣女的驾临。”

    话刚说完，他便转身迈步，而他的神情态度立刻变得谦恭拘谨，似不愿打扰愈来愈近的、他心目中完美无缺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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