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傅景欣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一半了。
她走了进去,反手又关上了房门,拉着七七坐下,关怀的说:“跟姐姐说说,怎么回事?要是那个时璟然敢在让你受一点委屈,我绝不会饶他。”
“姐!不要再提他了好吗?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真的不想在纠缠下去,因为我真的好累,好累……”
看着妹妹这般的苦恼,傅景欣真的是心疼不已,她轻柔的抱住了傅七七,帮她顺着背说道:“好,我们不提他,只要你能好好的,姐姐就放心了!”
“姐!”傅七七回抱这傅景欣,眼眶也湿润了起来。
对傅七七而言,现在没有什么能比亲情更加的可贵,包括时璟然。
夜幕里,宽阔的马路上,车辆稀少,相比白天的喧哗,就连空气里都安静了不少。
盛俊坐在驾驶位上开着车,他时不时的看了一眼副驾驶座的人。
“要不我们先去医院处理下你的伤?”盛俊试探地问。
时璟然没有说话,表情仍然严峻的望着车窗外!
知道这个提议不可行的盛俊,也再次的闭上嘴巴静静的开始!
突然,坐在旁边的时璟然似乎是自言自语道:“是不是连你都觉得,我这样逼七七,只会让我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糟……”
盛俊一时没听清楚,不由得侧首看向时璟然:“你说什么?”
时璟然不在继续这个话题,眼神依然是暗淡的盯着窗外。
“璟然啊!给七七点时间,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你的真心。”看着弟弟如此沮丧,盛俊也只好尽量的宽慰。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时璟然别墅的大门口,盛俊本来想下车陪他进去的,可未等他先开口就被时璟然拒绝了!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说完,他就走进了别墅,没有在顾及身后的人。
盛俊只好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记得把脸上的伤处理一下!”
虽然知道比起心上的伤,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但是盛俊明白感情这种事没人能帮得了他。
时璟然走进客厅时,本来春姐是想要告诉他,下午傅七七来收拾了自己行李的事情,可当她的目光触及到时璟然脸上淤青时。
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转而则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道“先生您的脸……”春姐说了一半,就没敢再继续,反倒是转身道:“我去拿药箱。”
待管家从储物间里出来,手中拎着急救箱时,客厅里已经是空无一人。
她四下寻找,才发现傅小姐的房门是虚掩着的,于是她装着胆子走了过去,推开了门。
“这里怎么回事?”
春姐刚站定在门外,时璟然就厉声的喝道。
同时,他周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冷的因子,眸中的戾气更是直逼管家春姐而去。
春姐被他吓得一寒颤,不敢在去看他的眼睛,只好低着头怯怯的回答道:“下午的时候,傅小姐来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说要回她……“
到最后的声音是越来越小,小到几乎听不见,因为低着头的春姐,刚巧能看到时璟然垂在身侧的手臂,上面已经青筋暴起。
“出去!”时璟然尽量的用理智克制住自己想要怒吼的心情。
“可是先生您的伤……”
“出去——!”
被他吼的管家放急救箱,是撒腿就跑,时璟然还是不解气的一脚狠狠的踢上,那个白色医药箱。
瞬间被踢飞老远,砰砰啪啪的小药瓶散落一地。
随即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的关上,回响盘旋在客厅里的上空。
听到动静的佣人们纷纷探头观望,可除了那地毯上的一片狼藉外,她们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时,管家来到她们身后:“看什么呢,还不赶快收拾一下。”
闻言,女佣们忙转身就已经看到春姐一脸严肃的站在她们身后,随即颔首道:“哦哦哦……”
几个女佣,手忙脚乱的小步冲向不远处的药箱旁,开始快速收拾了起来。
春姐则是望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不由自主的轻叹:“叹……”
深夜,繁华的都市生活也已经开始进入尾声,很多高耸入云的建筑物,都渐渐的熄灭了灯光。
昏暗的光线里,依稀可见有几个空酒瓶,躺在毛绒绒的地毯上。
一个身形挺拔的人影,失落的坐在旁边,手里还拿着一瓶刚刚打开的威士忌。
时璟然,半醉半醒双眼迷离,神态颓靡无力!
从他回来以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他不想离开,因为这里面有傅七七的味道。
他不舍更是迷恋这种只属于她一个人的香味。
皎洁月光,透过玻璃窗倾泻而下,可时璟然却无心欣赏,他不断的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傅七七家里的电话,可手里传来的却是一阵阵盲音。
时璟然苦笑,更像是在嘲笑他自己,猛然他仰首把手中的酒瓶,朝天而起:“咕咚……咕咚……”随着他喉结的上下移动,酒瓶里的液体也在一点点地下降直至一滴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