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璟然一顿,可他还是不想和蓝千若多说一句话。自从傅七七从悬崖下掉下去,他就不想再和蓝千若有任何接触。
虽然舍不得惩罚她,可他再也不想理她,他们之间所谓的兄妹情分,早在那一夜消失殆尽。
看到时璟然大步离开的高大身影,蓝千若眼中的泪就这么猝然而下,打湿了她精致的脸蛋。
他真的不愿意原谅她了吗?
倾世集团的保密性是全球几大企业中,做的最好的。这资料是她托朋友,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他却看都不看一眼,难道他对她的厌恶真的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
蓝千若使劲擦掉脸上的泪水,跑了上去,从包中取出资料塞到了时璟然的手中。
她哽咽着说:“璟然哥哥,我是真心想让你原谅我。”
时璟然看着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蓝千若,忍不住叹一口气。
他原不原谅她,又有何用?傅七七都回不来了。
好像是怕时璟然再次把资料还给她,蓝千若赶紧擦干眼泪跑开了。留下拿着资料站在那里的时璟然。
时璟然回到办公室,打开资料夹子,开始以一种复杂的心情阅读了起来。
资料中显示了倾世集团的董事长是薛倾,并且还附上了照片。
薛倾一身修身月白旗袍,已到中年,身材和皮肤却像是比实际年龄小了十岁。
资料上写道,薛倾其实是中国人,年轻的时候和他的父亲时文堂,傅七七的父亲傅峰之间似乎有些关系,最后远走国外,嫁给了一个老外,在老外去世后,她创建了倾世集团。
薛倾的儿子便是盛骏,可是薛倾却不怎么喜欢盛骏。一直都很冷淡。
时璟然在完资料之后,面色便深沉了起来。
薛倾在国外二十几年都没有回来,倾世集团的生意做到全球,却唯独绕开了中国。
中国的市场如此大,薛倾定然不会忘记。可为什么她要等到她儿子长大之后,再让他来抢占这片已经饱和了的市场?
试炼?时璟然不由的冷笑一声。
薛倾的其他资料他也查过,薛倾在做生意方面决不会手软。所以当初薛倾放弃中国这片巨大的利润,定然有其他原因。
仔细想想,时璟然发现,这一切的蛛丝马迹,都指向了他的父亲和傅七七的父亲傅峰。
而盛骏回国之后,并没有对傅氏集团下手。如此看来,倾世集团定然非常记恨时文堂。
那么当初薛倾和他的父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璟然面色愈发凝重。最后他拿起外套和资料,开车回了家。
看到他突然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时文堂微微一愣,却只是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直接把头扭开了,不愿意和时璟然说话。
时璟然也不计较,在公司的事情上,他一向把私人感情收敛的很好。
于是他在沙发上坐下,低声说:“爸,公司有些事情我想问问你。”
时文堂看到时璟然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好再闹脾气,就没好气地喝了一口茶说:“就在这里说吧。我怕书房的古董太多,又被我砸了,免得到时候公司让你赔干赔净,我和你妈连个养老的钱都没有。”
上次和时璟然生气时砸掉的古董,时文堂虽然表面上不在乎,可心底还是偷偷心疼了好几天。
时璟然点点头,并不在意时文堂的嘲讽,说:“爸爸,你认识薛倾吗?”
“你说什么?”时文堂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时璟然的母亲正从楼梯上往下走,还一边系着丝带,公司的事情她一向很少过问,除了不得已的时候。
所以,时璟然和时文堂说些什么,她根本就不在意。
可薛倾这两个字一出,她的手却僵了起来。随后身子也僵在了那里,丝带从她的手中滑落,飘在了楼梯下。
原本只是安静的别墅,忽然就这样凝重了起来。
时璟然有些不解地看着时文堂脸上的表情,莫非真像他想的那样,薛倾和他的父亲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良久,时文堂才端起茶,轻抿一口,像是掩饰尴尬般地说:“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个名字?”
时璟然的母亲也像是被恍然惊醒,连掉落在地上的丝带都顾不得捡,大步来到时文堂的对面坐下。
时文堂看到她,面色更加不好了。
时璟然的母亲却冷笑着说:“怎么不说话了?快告诉儿子你和那个薛倾是什么关系呀。”
时璟然又疑惑地看了他母亲一眼,他的母亲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十分肯定,这个叫薛倾的女人,和他们家的关系一定是千丝万缕。
“为什么不说?”时璟然的母亲忽然不依不挠了起来,“你是不是和她还是有联系,所以被儿子发现了?才来问你。”
时文堂恼火地看着时璟然的母亲,说:“这么多年,我都和你在一起,哪里有时间和她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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