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抗旨,这个罪名你能担着吗?”
“你这么厉害,刚刚英国公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
“够了!”
袁崇焕怒喝了一声,冷冷的扫了众将一眼:“赵率教、何可纲,你二人即刻整顿兵马,明日一早立刻开拔,
朱梅,你接手赵率教的防线,祖大寿,你接手何可纲的防线,
其余诸将立刻巡查宁远及周边,未得本将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兵!”
一刻钟后,经略府内,祖大寿看着沉默不语的袁崇焕:“经略大人,关宁铁骑是我们手中的一支王牌,
若是调走了,无论是对建奴,还是对朝廷,我们都少了一支底牌。
而且这个调兵的数量也很奇怪,会不会是朝廷已经查到关宁铁骑有空饷的事情?
前段时间您从蓟辽督师调为辽东经略,现在再少一个筹码,下一次就不知道会怎样了。
经略大人,末将以为,操练京营是假,另有他用的可能性更大,或许朝廷要对蒙古诸部动手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个势力!”
“然后呢?”
袁崇焕淡淡的问了一句,这些事情他能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又能怎样?不调兵那就是抗旨,是要杀头的。
年前龙井关围杀之战的超级大捷和丰厚抚恤、善后工作极大的刺激了辽西诸军将士,
而后的军功改制和表彰大会更是让众军士内心有些不稳。
可半个月前讲武堂的启用,两篇《大明少年说》的流传,再次刺激了众军将士。
如果说之前他们对辽西诸军掌控力度是十成,那到围杀之战后只有八成,到现在可能只有五成。
如果他们做出什么对朝廷不利的决策,诸军将士能不能听,都不好说了。
加上英国公亲自传圣旨,他不调也得调了。
“行了,去巡视吧,此事不要再提!”
祖大寿抱了一拳后,离开了大厅,脸色极为阴郁。
关宁铁骑虽隶属辽东,属于袁崇焕的直管,但他才是与关宁铁骑接触最多的将领,也是他能在诸将中站稳脚跟、说话有分量的重要依仗。
更要命的是,祖家有一半的人都在关宁铁骑中担任要职,如果调走了,损失最大的就是祖家,所以他才如此的抗拒。
整个宁远城中,诸将都在议论纷纷,想找袁崇焕,但袁崇焕直接闭门不见客。
次日一早,一万关宁铁骑在赵率教和何可纲的率领下朝着北京城进发。
“终于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赵率教看了看已经抛在身后的宁远城感慨了一句。
虽然在宁远能与建奴厮杀,可宁远这边的将领基本都是东北的,自满桂被调走后,排挤更为严重,如今调出,自然是极为开心的。
如此大的动静,建奴自然是得到了消息,而后传递回了沈阳。
可此刻的代善已经被蒙古诸部逼的焦头烂额了,手中只有三旗兵力,即便是有想法都不行。
而距离东陵十余里外的一处山洞口,皇太极看着豪格送来的消息,眼中闪烁了一会儿后,长长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