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半个时辰的时间。
曲阜虽然是一座县城,但因为有孔府在,其规模不低于州城。
曲阜县城北门前,十余名差役守卫,看着滚滚而来的百余骑,虽然有些惊讶,但丝毫不惊惧,因为城内有孔府在,这就是底气。
“曲阜城内,禁止骑马!”
听着怒喝声,周遇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孔家在曲阜果然是土皇帝的作态。
副手随即扔出一块令牌:“锦衣卫办事,闪开!”
“办事可以,下马……”
“驾!”
周遇吉双腿一夹战马,直接冲了过去,身后众骑也齐刷刷的跟了上去,这一幕将路边等待进城的人着实给惊着了。
在曲阜这一亩三分地上,敢这么干,简直就是找死。
这些人明显来者不善,有人搞孔家和曲阜当官的,他们自然要去看看热闹。
到了县衙后,周遇吉一挥手:“将曲阜县衙围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
“让县令孔衍祥出来接旨!”
看着架势,县衙门口的衙役立刻冲进了县衙内。
等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一名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走出,衣冠还略有些不整,但脸色却没有丝毫的担忧之色。
“臣曲阜县令孔衍祥接旨,臣恭请陛下圣安!”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经百姓举报,锦衣卫彻查,曲阜县令孔衍详在任十年,不问县事,欺上瞒下……革去县令之职,查抄家产,械送北京城!”
周遇吉念完圣旨,两名军士刚好从县衙内赶出了一辆囚车。
囚车行走时发出的嘎吱声惊醒了地上跪着的孔元详,孔衍祥猛的站了起来,怒目而视。
“我是孔府弟子,曲阜县令世职,任免全由孔府自行做主,报送吏部备案,这……”
“来人,速速通知衍圣公!”
……
看着跟疯狗一样的孔衍祥,周遇吉眼中冷意更盛了几分:“聒噪!”
啪……
扑通……
噗……
一名腾骧左卫的军士猛的跨前几步,一巴掌抽在孔衍祥的右脸上,巨大的力量将孔衍祥抽倒在地上。
随即喷出几颗带着血迹牙齿,右脸肿的老高。
可不待他反应,两名军士上前,跟抓小鸡一样,将他提溜了起来。
两道黑影在他眼中放大,随着咚咚两道声音响起,一道巨大的压力传来,若不是军士提着他,他就瘫坐到地下了。
同一时间,一条脚镣就缠上了他是双脚,脚镣冰冷的气息在这炎热的夏季格外的提神。
“住手!”
远处一道高喝声传来,围观百姓回头一看,脸色巨变,瞬间退出数丈开外。
可军士们似乎根本没有听见高喝声,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孔衍祥身体就腾空而起,被扔进了囚车里,囚车都晃动了。
整个过程,简单、粗暴,干净利落。
远处高喝声的主人也到了囚车前,听着孔衍详的惨叫声,马上之人瞪着周遇吉。
“我让你住手,你们没有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