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宁暖暖敛回目光。
“我的眼神那么明显吗?”
萧怀瑾心中很不想承认,却还是点了点头。
“是。”
“今天很谢谢你帮我。”宁暖暖转过身,主动迎向萧怀瑾的眼光:“除了感激之外,我还是想和你说一声,请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亲近的竹马弟弟。”
“那他……”
萧怀瑾看向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白慕宁。
他的眉眼冷锐,从内而外透着一股高冷疏离的气质,天生令人难以接近。
宁暖暖莞尔道:“你没觉得他很像他吗?”
电光石火之间……
萧怀瑾瞳孔紧缩,豁然明白过来。
原来,宁暖暖自始至终就没有爱上过别人,窃喜了半天以为自己拥有了和她在一起的机会,到头来却只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萧怀瑾的眼帘低了下来,五指并拢逐渐握紧了拳头。
宁暖暖没再说话,而是对牧云野使了个眼色。
牧云野提着装有烈鹰的笼子,快步跟在宁暖暖的身后离开。
萧怀瑾是真正有血性的好男儿。
宁暖暖不想耽误他,一心只希望他能改变心意,重新开始他的新生活。
为了活跃气氛,牧云野故意道:“你说这鸟要是烤了是什么滋味?”
宁暖暖白了他一眼。
牧云野挠了挠头:“我就好奇嘛!”
宁暖暖笑出声:“那你把它养得再肥点。”不过再肥点,牧云野要是真的敢烤它,它能薅秃他的头发。
牧云野想到什么,问:“对了,老大,薄时衍是不是没出现?”
“已经见过了!”
“什么?!”牧云野满眼惊诧,“什么时候?我怎么没见到过?”
宁暖暖不以为意地笑笑:“天机不可泄露,以后你就知道了。”
……
薄时衍坐在回程的路上,看着宁暖暖坐上牧云野的车,修长的手指指转动着扳指。
宁暖暖今晚逃过乔家算计,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在。
萧怀瑾有职责在身。
牧云野有忠心智谋不够。
徐司柏身在高位受众人监督,维护偏爱可以,但繁杂算计难免无法亲自解决。
没有人能真正保护她,除了她自己,他必须不断给她增加筹码,才能令背后的人无法威胁到她的安全。
他本是棋子,不按执棋子之人的意图,下场只有被毁这一步。
他原先不在意这些,只想着奠定好盛世集团的根基,即使毒发早死,也可以交予时礼打理就好。
可宁暖暖是他人生之中最大的意外……
他不舍得死。
他不舍得她一个人。
他贪心得想要更多,甚至动了不被毁的念头。
只是这些算计都掺杂着危险,宁暖暖是他最大的软肋。
若不想被掣肘,唯一的路,就是她足够强大,强大到执棋人都无法拿捏她。
思索时,两辆车擦肩而过。
宁暖暖趴在车窗边,对着他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个心。
女孩的发丝有些散乱,落在小脸的颊边,却掩不住那张动人心魄的脸蛋儿。
笔芯时眉眼弯弯,像是两瓣弯弯的月牙儿,笑意似乎随时都从眼睛里跃出来。
车速很快。
还没等薄时衍做什么,牧云野和宁暖暖的那辆车便离开了。
薄时衍捂住胸口,只感觉到心里蔓延着丝丝缕缕化不开的甜意。
为了她,他做什么都值得。
哪怕是死……
另一边。
牧云野见宁暖暖趴在车窗上,忍不住回头问:“老大,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宁暖暖重新坐好,捋了捋自己的刘海:“不要看我,专心开你的车。”
怎么办?
她嘴角压不下来,就是止不住地上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