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宁暖暖微微一笑,“惊喜不可能是无止境的,也许以后没有了。”
这样的回答,客套却保持着极强的分寸感。
商延鎏有些懵,没想自己会得到宁暖暖这样的回答。
商家在璃月是五大财阀之一,成年后他的身边从不缺女人,更不曾有女人会与他刻意保持距离。
能这样对他的,宁暖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商延鎏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深邃的眼眸里暗芒涌动:“天梦和商氏的合同,签章已经盖好,但我仍然有几处想问问看宁小姐……”
商场上哪有合同签章完成,还有问题要问的,这样的说法无非是找个理由,想与宁暖暖单独聊几句。
牧云野和宁暖暖都是商场上的狐狸,怎么会听不懂。
宁暖暖对牧云野使了个眼色,牧云野便会意离开。
当两人独处时,宁暖暖嘴角微扬,笑着说道:“您有什么问题想问?”
“合约一旦生效,天梦和商氏便是合作伙伴。”商延鎏的视线紧紧凝着宁暖暖,“等会儿,我就找个机会,让你和我父亲认识。”
“谢谢。”宁暖暖是真的感谢商延鎏的引荐,商延鎏虽已在年轻一辈遥遥领先,但商家的实权还是捏在商成光的手里。天梦珠宝要是想走得更远,是不可能绕开商成光这尊大佛的。
商延鎏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丝绒盒子。
“这个给你。”
宁暖暖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竟是一枚古董男士手表。
只不过这表是绝版男士手工表,撇开表盘本身精湛的工艺,光是这稀有程度,就能想到它的珍贵程度。
“为什么要把这个给我?”宁暖暖一头雾水地看向商延鎏。
“我知道你肯定给我父亲准备了礼物。”商延鎏目光灼灼道,“但我希望你等会儿见到我父亲的时候,将这块表送给他。”
“你花心思找来的礼物,让我送?”宁暖暖合上盒子,把表还给商延鎏,“商总,无功不受禄,你这份心意,我承受不起。”
这时候,商延鎏打得什么心思,宁暖暖要是再看不出来,那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不试着收收看,怎么知道受不起?”商延鎏以退为进道。
“商总有要娶的未婚妻,我也有要嫁的未婚夫。”宁暖暖不卑不亢道,“如果被我未婚夫知道我承了别的男人这么重的情,恐怕得醋意大发了。”
听说宁暖暖有未婚夫,商延鎏的眉眼闪过一抹惊诧:“你有未婚夫?今晚来的?”
“当然不是!”宁暖暖旋即否认道。开玩笑了,就算要装,当然也要找个不在现场的,不仅不用演,还压根不会被揭穿。
商延鎏并不打算放弃:“男未婚,女未嫁的,未来也不是不可能。”
“也未必。”宁暖暖讥笑道,“若是真心要嫁,也不用等到将来,没缘分的事情,无论早晚都是没缘分的。”
火药味渐渐浓了。
宁暖暖对商延鎏颔了颔首:“我男伴拿酒来了,失陪了。”
在商延鎏的注视下,宁暖暖走到牧云野的身边,从他手中接过红酒。
以牧云野对宁暖暖的了解,不用问,他都能想到商延鎏在她这应该吃了一鼻子灰。
相比宁暖暖的风轻云淡,牧云野还是有些担心:“商延鎏不会被你拒绝后,故意在合作上给我们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