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薄时礼一脸不敢置信,从宫泠月神情上却没看到她有在开玩笑。
“时衍少爷的体质特殊,在用药方面需要极其小心。”宫泠月紧紧颦起眉头,“这种不明所以的好心,只会让他承受更多的痛苦。”
薄时礼:“那现在怎么办?”
“我需要重新给他开帖药。”宫泠月将手指从薄时衍的手腕上移开。
思索了片刻之后,宫泠月给薄时衍开了一帖药。
“时衍少爷需要马上服药。”宫泠月望向薄时礼的眼睛,执着道,“现在需要能够尽快找齐所需药材。”
“我有办法。”
薄时礼抓住宫泠月的手,却被她轻轻拂开。
“你……”
宫泠月微微低头,对薄时礼开了口:“时礼少爷,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就可以了。”
薄时礼收回自己的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便走在前头带着她到了宁暖暖专门用来储藏草药的房间。
“这里有草药,你看看有没有你需要的?如果没有,我再想办法。”
宫泠月走进房间,就能嗅到非常多的草药味。
循着每种草药独特的清香,她一个个打开小抽屉,找到对应的草药,不过片刻,就将薄时衍所需要的药材都给备齐了。
宫泠月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不由多看了几眼。
听闻薄时衍曾经拜过冷文韬学医,所以他才会特意准备一间房间储藏各种名贵珍稀的药材吗?
草药配齐,熬药的顺序和工序也很讲究,宫泠月在厨房里熬了一个小时的草药,才将精华都浓缩在一个小碗里。
见宫泠月拿起汤匙,作势要喝药汤,薄时礼忙不迭制止她:“你在做什么?”
“看不出吗?我在给时衍少爷喂药。”宫泠月眉眼间没有流露出半分羞怯,“他现在陷入昏迷,根本无法自主喝药,我用嘴渡给他。”
薄时礼拧起眉头,惊呼道:“这…怎么可以?你怎么能用嘴给我哥喂药?”
“时礼少爷,你在想什么?”宫泠月冷眼望向他,“我是大夫,他是病人,我这么做只是在救他。”
宫泠月说的这些,薄时礼都理解,可他就是无法做到,看着这女人给自己大哥嘴对嘴喂药。
这时候的薄时礼还不理解,以为他这是为准嫂子在维护他哥的主权,却不知其实他维护的是自己不愿意她和其他男人有这样的亲密接触……
薄时礼冷冰冰道:“我说不行就不行。”
“那时衍少爷喝不下药,怎么办?”
“我来喂。”薄时礼从宫泠月的手中夺过小碗,“他是我的亲哥,要用嘴喂,也该是我,轮不到你!”
闻言,宫泠月站起来,背过身:“时礼少爷,麻烦你了。”
薄时礼看着昏迷不醒的自家大哥,才看了一眼小碗中的药汤,屏气喝了一口,便视死如归地低头,捏开自家大哥的嘴,把药一点点渡给他……
喂完之后,薄时礼只觉得心情复杂,用手背反复自己的嘴。
“喂好了。”
“恩。”
宫泠月这才转过身,重新回到薄时衍的身边,为他诊脉。
半晌过后,她才开口道:“他现在体内的两种毒,暂时都平息下来,但他现在中的那种快速衰老的毒,必须要早日拿到对症的解药,以时衍少爷的身体,就算是以宫家所传的医术,也只能保他四天寿命。”
听到这话,薄时礼骇然,心中祈祷着宁暖暖和夜九爵这边能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