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姜广达也是沉默了许久。
“暖暖,如果真的是未知的精神类药物,不管应用到任何领域,那后果都不堪设想。”
“所以这件事并没有随着宁云娇的死落幕……”宁暖暖望着夜空中那颗闪耀的天狼星,红唇轻启道,“我直觉这和我外公当年的死有关系,宁云娇的死不是终点,而恰恰可能只是起点。”
提到乔松柏的死,宁暖暖和姜广达的思绪都复杂了起来。
二十三年前,乔松柏死在宁家,警方调查后判定完是意外。
这意外太过蹊跷,就如宁云娇这次发狂最后被击毙一样,令人难以琢磨。
“宁云娇的尸体,我这边也不可能再强留了,不过我已经让怡菲在冷库里留下两试管血液。”
“好的,谢谢!”
挂了电话后。
宁暖暖不知是这通电话,还是冬夜的风太凉,不知不觉之中只感觉全身都冷。
她钻进被窝里,将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却还是冷得在打颤儿。
浑浑噩噩之中,宁暖暖睡着了,脑海中有太多的思绪和画面在翻腾,人和事都交炽在一起,像是沼泽般,抓住她的双脚之后,整个人将她往里面拖拽……
直到一具温热阳刚的身躯倾靠过来时,宁暖暖才感受到暖意。
她像只八爪鱼般缠住那带给她温暖的源头。
薄时衍却是低头望着怀里的小丫头,眉头微微轻蹙,心中暗自感叹,好好的,她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冷?真是他不在一会儿,她就不懂得照顾自己。
真不知道……
这小丫头有时候明明聪慧狡猾得如同小狐狸一般,却偏偏不懂得怎么照顾自己。
薄时衍真不知道该拿这小丫头怎么办才好,叹息了一声之后,就把怀里的小人儿拥得更紧,用自己的体温一点点将她沁凉的身子温暖……
……
翌日,便是宁云娇的葬礼。
宁暖暖起了个大早,吃了些早餐后,就坐上了牧云野的车。
牧云野瞥了一眼宁暖暖,开口道:“老大,清洁工的吊牌和制服,都在你前方的隔板里打开换上就行,保洁的领班我已经买通了,不会有人怀疑你的身份的。”
“好,谢啦!”
宁暖暖打开车前上方的挡板,对着镜子将脸上那张满是雀斑的人皮面具撕下,换上了与牧云野去赌石那次的,清秀挂的那张人皮面具。
宁暖暖又将头发扎了个丸子头,将头发全部藏在清洁工的帽子里。
离殡仪馆还有两百米的距离。
牧云野将宁暖暖放了下来,宁暖暖用吊牌顺利进入殡仪馆,并换上了清洁工的衣服和口罩。
“你…新人吗?”一个四十多岁的保洁大婶凶巴巴地打量着宁暖暖,“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是新人,今天第一天上班。”宁暖暖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我叫陈红,这里所有人保洁都要叫我一声‘红姐’!”
“嗯。”
宁暖暖敷衍地点点头,提起拖把准备转身就走,却被陈红拦住。
“你要做什么?”宁暖暖瞄了陈红一眼,淡淡地发问。
“小新人很没眼见啊,红姐我在和你说规矩你听不懂吗?”陈红双手环胸,斜眼道,“领班特意关照我,让我好好带你!别以为有领班给你撑腰,你就不把我放眼里,知道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
宁暖暖没想到连殡仪馆当个保洁,这其中还分三六九等。
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宁暖暖开口道:“红姐,那请问,这里的规矩是什么?”
“新人要去专门摆放尸体的楼面和房间打扫。”陈红用鼻子看人,轻蔑不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