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顾淮开始请神,接着开始行藏身、造河海仪式。由于旃然派本来就以武科见长,所以基本上所有仪式都少不了杂耍一般的动作。结果就是到了开金刚,顾淮按九州、八卦方位行罡步点踩九州时,78所的人都不摆弄他们的仪器了,就跟看猴戏一样围观。
还好顾淮在小时候已经很习惯这种围观。他十四岁就登台,在父亲身死之前,那两年也没少在群众围观下做法事,倒不是很有所谓。只要围观的人里头没有颜夏。他也有十年没登台了,这几天在家里练习,不用练功的颜夏就杵在一旁看着,弄得他很是有些羞赧。还好这次不需要像他们派其他一些科仪那样要女装,更不需要模拟女子姿态,否则真的要社死。
待到缚斗阶段,顾淮用白布封住灌满水的水罐,速将水罐倒悬,在罐口插上三根针,挂在地铁横杆扶手上,竟是没有任何水自里边渗出,又加上整个过程顾淮都在上跳下窜,78所竟然有人忍不住鼓了下掌。
然后,他在同事的注视下缩回去了。
但是顾淮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接着开五方结界,又造桥开冥路。终于到78所的人干活了,但是他们明显意犹未尽,似乎很想再看他再继续表演一下。但顾淮明显并不想继续,他直接坐到一旁,让78所开始表演科技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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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所这次测量倒还算顺利。他们得到的数据又经过两次验证以后,确定测量无误,直接收工。所以顾淮并不需要在这过程中又给他们加持些什么东西,倒是省了许多事。
心下不安的顾淮赶紧关闭冥路,并谢神,收神幡,收法器。自结界打开以后就屏蔽掉的人声再次入耳。顾淮快速收拾着,可是才收了一半,颜夏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看见来电显示心里“咯噔”了下,但接通以后,他的声音还是非常平静,“喂?”
“顾淮?”颜夏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带着浓浓的鼻音。
他心里更慌了,但还是平静地回道,“嗯,是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颜夏说,“师父他住院了。”
“嗯。嗯?!”
顾淮连收拾的动作都停住了。
“爷爷住院了?!”
“嗯,师父住院了。他今天早上不小心从床上掉下来,腿断了。”颜夏明显平静了很多,只是鼻音还是很重,“说是左侧股骨颈骨折,要手术。现在在安平区医院骨科19床,你待会能不能过来?”
从床上掉下来、腿断了。
这些字他都能听懂,但连起来总觉得很奇怪怎么回事?
顾淮有些头疼,快速把东西都塞进箱子里,“医生怎么说的?怎么从床上掉下来腿就断了?”
颜夏说,“医生说是骨质疏松,毕竟七十多岁了,很正常。”
顾淮:“……行,我知道了,你等一下,我现在就过去。”
他挂掉电话,立刻又打通了另一个电话,“喂?陈烁?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