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而已,别想太多。”
洪辰轻轻摇头,拔出了刀。
邓晶辉一声轻哼,旋即大步迈出,抄杖袭来。沉重铁杖在空中迅速划出弧形轨迹,带起嗡然风声,若是落到人身上,脑袋一定得开花。
作为江河帮一州分舵的舵主,邓晶辉武功着实不弱,放在荒州武林,绝对是第一流的人物,平素睥睨四方,莫有与之抗争者。然而他的对手却不是别人,而是洪辰。
并且,不是平时随意耍刀舞弄两下的洪辰,是为了不负陈图之托,认真起来的洪辰。
是以在巴荒城一众武林高手面前,邓晶辉迎来了人生数十年间最沉痛的一次惨败。前前后后只有不到十个回合,邓晶辉的铁杖断成两截,整个人仰面摔在地上,胸前衣襟破开,露出肥壮的胸膛,头颅紧挨着地板,望向天花板的双眼写满了惊异与恐惧。
洪辰收刀入鞘,随后一手拎起陈图兵器与木箱,一手架起陈图,往厅堂之外走去。而满座武林豪杰,竟无一人敢去拦截。人们愕然望着这两个家伙离去的背影,一个个心道:这二人究竟是怎样的人物?武功足以称雄整个荒州武林,却干这等触犯众怒的事情。实在令人无法理解,怎么也想不明白。
入夜时,洪辰带着陈图和两匹马登上了一艘向东行驶的大船。巴荒城是二人在荒州行走的最后一地,接下来就要前往东方的青州,到那里的青阳城去。
时过中秋,即便是气候温暖的九州南方,夜里也很凉了,大江之上更是秋风萧瑟,洪波肆意。外面还下起了小雨,洪辰关上所住船舱的窗子,却听陈图发出一声咳嗽,悠悠醒转过来。
“我们在哪儿?”
陈图睁开双眼,声音有些沙哑。
“在去青州的船上。”洪辰回过身,对陈图说,“过一日夜,我们就能到青阳城了。”
陈图“哦”了一声,似乎对所在之地并不感到惊讶,定了定神,然后说:“今天多亏了你——那些人还是太多了,我酒量没能让我撑到把所有人都打倒。”
“还好,荒州都是些小角色,没见几个能打的。”洪辰又问陈图,“你今天露的那手‘醉拳’和‘醉剑’都挺有意思的,你学了多久?”
“根本不需要学。”陈图说,“我第一次喝醉时,就会了。”
洪辰不信:“人喝醉了,脑袋昏沉,哪可能武功还会变高?”
陈图说:“每个人各有每个人的醉法。有的人醉了只会怂人生胆,撒泼犯浑;有的人醉了只觉人生无望,萌生死意;有的人醉了整个人都飘起来,以为自己立于天下之巅,皇帝们都要喊他爸爸;有的人醉了,却能尽情地解放自我,不再束手束脚,凭着一身本能,做出更大的事。”
洪辰道:“你的意思是,你属于最后一种?”
陈图点头:“那是自然。”
洪辰又道:“那你当时在船上跟我说的那些话,什么看我不爽等等,也是出于你喝醉以后的本能咯。”
陈图发出一声笑:“呵!原来你竟把那些话放在了心上——我以为你这人淡泊一切,我怎么骂你你也不会生气呢。”接着又道:“是啊,我是看你很不爽。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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