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文礼做些好吃的,把家里的事情都照顾好,不让靳文礼分心。
礼拜天儿的时候,叶水清将自己和靳文礼的衣服裤子,还有换季要穿的衣服都拿了出来,该洗的洗、该晒的晒,整整在院子里晾了两大排。
擦了擦手叶水清回屋子准备把脏水倒了,可刚走到门前就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自己裤兜里有五块钱她忘了拿出来,这会儿沾了水可别被自己给洗坏了,于是转过身又匆匆往外面走。
只是她将两排衣裳裤子来回都翻了个遍儿也没找到那五块钱,这下可忍不住着急了,五块钱可不是小钱,自己和靳文礼现在都是省吃俭用的,五块钱正经能过好长一段时间呢,正急得直冒汗无意中一回头却看见黄金华在屋里探了下脑袋又立即缩了回去。
叶水清心里顿时就起了疑,黄金华和靳文业早就从黄家搬了回来,只是靳文业基本不太和他们说话了,黄金华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照样吃喝说笑,挨家串门儿。
靳文礼早就说过黄金华手脚不干净,而且自己刚才进屋的时候余光正瞄见她正往外走,按理她不应该再回屋里的,而且刚才还那样偷偷摸摸地盯着自己看,应该是有问题。
叶水清拿定主意就去了黄金华的屋子,进了屋直接问她:“三嫂,刚才瞧你不是出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我、我困了,一直在屋里睡觉,压根儿就没出过屋,你别瞎说。”黄金华边说还边揉了揉眼睛,证明自己确实很困。
叶水清这下可咬准了钱肯定是让黄金华偷去了,不然她为什么撒谎,于是仍是笑着说:“我确实看见你出去了,我也没别的事儿,就是我裤兜儿里有五块钱,晾衣服的时候忘拿出来了,三嫂你要是看见了就还给我吧,我给你买好吃的。”
“我没看见,我兜儿里的钱都是我自己的,和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黄金华到底是脑子少根筋,说完还伸手去捂自己的衣服兜儿。
叶水清立即就知道自己那五块钱的下落了,脸上笑意顿失:“把钱还给我!”
“不给,这是我的钱!”黄金华说着就要往外跑,却被叶水清一下子给拽住了。
两人立即撕扯起来,黄金华将钱掏了出来死死攥在自己手里,叶水清一看那五块钱还*的,这个黄金华还一个劲儿地喊自己抢她的钱,差点气吐血,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黄金华,钱你还不还我?”
“不还,掉地上的,谁拣着就是谁的,现在这钱就是我的,你抢也没用,我就不给你!”
明明是从自己裤兜儿里翻走的,还不承认,叶水清大怒再也不多说一句话,而是拉住黄金华拿钱的那只胳膊上去就是一口死死咬住,任黄金华疼得哭爹喊娘也不松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水清脑子略微清醒些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弟妹,你三嫂毕竟和正常人不一样,她就是有不对的地方,你好好儿和她说,哪能这么狠毒,再说她还怀着孩子呢。你看看这多深的牙印儿,出了多少血,你这是要吃人哪,我现在就带她去医院,有事儿等回来再说!”
叶水清抬眼看去这才发现是靳文业回来了,婆婆佟秀云也站在一边,于是动了动发木的下巴,冷笑:“和正常人不一样就能偷东西了?偷了东西还理直气壮地不承认,把贼脏说成是自己的?和正常人不一样,那她怎么不把你们自己家里的钱往外扔呢?我就咬她了,以后再让我发现她手脚不干净,我还能更狠,你信不信!”
黄金华咧着嘴见叶水清瞪自己,立即吓得往后躲。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老四一个德性,就知道犯混!”靳文业说着就带黄金华去了医院,佟秀云也劝叶水清先回屋。
等从医院回来的时候靳文业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就出问题了,靳文业在外面嚷嚷着让叶水清出来。
“怎么了?”叶水清开门出来看着靳文业。
“怎么了?金华手上都起红线了,我可告诉你,要是金华有个好歹,那可是一尸两命,你等着蹲大牢吧!”
佟秀云赶紧出来先是劝靳文业,然后跟着他一起去看黄金华的伤口,叶水清一个人站在门口儿,心里也发虚,要是起红线了,兴许就真能出人命,这可怎么办啊!
回到屋里,只能坐立不安地盼着靳文礼快些回来,等一听到房门响就立即跑了过去。
“媳妇儿,这么热情啊?”靳文礼搂过叶水清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你先别换衣服,我和你说件事儿。”
靳文礼听叶水清把事情说了一遍,也皱起了眉:“按理她是活该,可是媳妇儿,你平时总劝我遇事儿要多想想,今天你怎么还没个轻重啊?”
“我就差被你三嫂气晕了,她拿着我的钱就说是她自己的,你是没看见,要是看见了估计都能拿刀砍她。”
“我三哥一向爱夸大其词,你自己想想,当时到底有没有咬那么狠,我怕他是故意吓唬你的。”
这话问完,靳文礼就等着叶水清回话,结果过了好半天就见她眼睛四处乱转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你倒是说话啊,想不起来了?”
叶水清又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下头小声儿说:“你三哥应该没撒谎,我牙现在都有些活动了。”
靳文礼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的媳妇儿,还真挺佩服她这股狠劲儿的,牙都能咬松了,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啊,黄金华胳膊上的肉还不得掉下来一块儿!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晚了,字数也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