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会太久,夫人请勿忧心。”
半载也就是六个月,细细思索,也不算久。
“那就有劳胡良医了。”
胡良医又说道:“调养期间夫人需要忌口,呆会儿老夫会开了忌口单子送过来,按着单子来即可,至于每日服用的药也会送来。”
丁香在一旁说道:“胡良医,怎么好劳烦您跑来跑去,奴婢跟您一起去趟良医所吧。如果日后需要拿药什么的,奴婢去拿就好。”
“此番也可。”胡良医倒也没推辞。
小花想到忌口一事,迟疑说道:“胡良医,您也知道贺嬷嬷那里每日为婢妾送的有补汤,口味时常不同,婢妾不通药理,以往只听了贺嬷嬷说是药膳。如是要忌口,那边是不是也要知会一声。”
“无妨无妨,这样吧,老夫会再开一份药材相冲的单子,到时候把忌口单子多抄上一份,与这单子一起送去便好。”
“那就有劳胡良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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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景王都来了西院。
白日里不会来,每次都是晚膳过后来,第二日离开。
这么频繁,让小花有一瞬间的惊诧。
惊诧归惊诧,人来了她自是要好好侍候的。
不过这景王也怪,话还是那么的少,来西院似乎也不光是做那事的,有时也会纯睡觉。次数多了,小花甚至有一种诡异的感觉,总觉得景王似乎有想安慰她的错觉。
联想着景王妃那事,联想到当日景王的驾临,再联想到从那日就连着过来,实在让她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可暗暗研究了景王表情几日,都没让小花看出有什么异样表情。
想不通的事,小花通常就是丢开不再去想。她巴不得景王天天来西院,自己暂时要调养身子不能有孕,景王来总比不来好。长久的不来,等哪日她调养好了,人也不来那就糟了,所以小花对于景王的到来是乐意之至。
景王喜静不爱说话,小花也不是个多言的性子,两人倒是相处怡然。这么日日相处夜夜同眠,难免就会多了点温存之意。
景王是如何小花并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最近偷看景王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这样一个男人,性子上有各种缺点,可他也是有很多优点的。为人不贪花好色,处事公正,脾气好,每日勤于公务,生活节俭不奢华……这是小花对于景王仅有的认知。
也不知道是出于心情缘故还是怎的,有时她偷偷想着,总会发出一种感叹,那就是景王是个极好的男人。
偶尔看着这个俊美宛如神祗的男人坐在自己不远处,小花总会有一种恍惚的眩晕感,仿佛这一切不是真实。
景王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目光对着他却又陷入恍惚的小花儿一眼,没有说话,心情却奇异的好。
“夫人,该喝药了。”丁香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黑褐色的汤药,掀了帘子走进来。
景王是那种突看很是惹眼,但是处久了就没甚存在感的人,因为他可以坐在一旁很久都一动不动,也不言不语,实在没存在感极了。丁香日日在小花身旁侍候,见了景王也早已从刚开始的拘谨到现今的完全可以视之为‘无物’。
小花看着那碗药,柳眉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脸上有一种嫌弃感。
丁香无声的叹了口气,“夫人,现在药的温度刚好,再冷了就不能喝了,奴婢准备了蜜饯,喝完药后吃上几枚。”
小花从来不是一个娇气的人,可是日日喝这又苦又涩的药,一日两碗,是谁也会很厌恶。可这是胡良医给她开的调养身子的药,不喝也不行,所以每次小花只会露出些嫌弃的神情,到最后还是会喝。
一口气把一碗药灌了下去,她从小碟子拿了一颗蜜饯塞嘴里,才觉得要那么好一点。
一连吃了四五颗蜜饯,小花才道:“丁香,茶。”
喝了茶,又喝了一杯水,她才觉得好点,扭头又坐回暖炕上,刚好撞上景王看过的眼。
景王的眼是那种很正宗的丹凤眼,细长而又上挑,瞳仁黑而大,十分漂亮。尤其配着他惯有的淡漠表情,甚至会让人生出一种错觉,丹凤眼就是如此,就是需要配上这张脸才能如此好看。
小花脸红了一下,垂下眼帘,磨蹭着把绣鞋褪了,把腿放在炕上,偷空又瞅了那边一眼,却不想又撞上景王的眼睛。
不知道殿下会不会以为自己在偷看他,肯定会的,肯定会的……
小花满脑子都是这种想法。
她瞄着旁边炕桌上的那一小碟蜜饯,端起对景王说道,“殿下要不要用点蜜饯,很好吃的。”
对对对,这样就不会那么明显了,殿下只会以为自己是想问他吃蜜饯不。
景王默默的看她一眼,微点了一下头。
小花端着小碟凑近,景王顿了一会儿,拿起一颗尝试性的放在自己嘴里。
嚼了嚼,似乎也太甜腻了些吧,可是她为什么能吃那么多都不觉得呢?
“茶。”
小花又端了茶,递给景王。
喝了茶之后,景王才知道为什么她又会唤丁香倒茶,原来是用来解腻的。
丁香出去后,屋里再次陷入沉静。
景王闲适的靠坐在小花每日窝的那个很舒服的那个位置上,而小花也就只有在他一旁坐着了,背后也垫了个靠枕倚着。
两人各持一本书,敛目看着。
小花手里的书是景王遗留下的,有日景王过来,小花实在无聊了,又不想晚上对着灯光做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