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主公赏罚不均,若是如此,日后谁还奋勇杀敌。”高长恭闻言,也是随即附和道。“王将军这一身血迹,便是最好的战功证明。”
“确实,王将军征战辛苦,不知身体可有受伤。”公孙策眼看王忠嗣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答话,也是识趣的岔开了话题。
“末将无碍,屈屈蛮夷,还不能伤我性命。”王忠嗣听闻,也是拍了拍胸口说道。
“那便好。”高长恭也是笑了笑,说道。“只是没想到这金基范和朴庆阳二贼,竟然将整个高句丽王室和朝中大臣都带走了。”
“许是还做着裹挟王室,东山再起的美梦吧,哈哈哈。”公孙策说完回头看了看,皇宫中央那高句丽的王座,“这弹丸小国连王座都如此穷酸。”
“哈哈哈,不急不急,来人,传令何元庆与张清,率轻骑从北面城门追击,其余将士原地休整,不得扰民。”高长恭哈哈大笑一声,然后挥手命亲兵过来传令下去。
“是,遵命。”亲兵领命而去,高长恭与公孙策王忠嗣三人,则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高句丽国境内,丸都山城以北的一条小路上,有几千名高句丽官军打扮的行人,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并且要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些官军打扮的高句丽士卒,竟然全部都是高句丽军队中最最精锐的白毛兵。
然而现在,这群白毛兵完全与精锐二字,搭不上一点关系,此时的白毛兵灰头土脸,白色的盔甲上也满是泥浆和血污,甚至就连他们引以为傲的白毛旗帜,也都早已不知去向,有些士卒甚至手中都没有武器。
在这群白毛兵的中间,是被这几千士兵保护起来的高句丽王室成员们,还有那些高句丽的大臣,他们几乎像是被乱军裹挟的难民一般,被这些士兵推搡着向前行进,但是这些平日里素来养尊处优惯了的,高句丽王室成员和大臣们,哪里吃过这种苦,别说是在这寒风中的清晨,就算是在风格丽日的晌午,他们也从来没走过这么久的路。
“金将军!金将军!”一名内官气喘吁吁的从王室成员的队伍中,跑向带头行军的金基范。
“吁。”金基范看见是高句丽国王身边的内官,便勒马停下。“何事唤我?”
“呼呼...金.金将军,大王和众位娘娘都走不动了,咱们还是歇息片刻,伺候主子们用完早膳,再行赶路不迟啊。”内官眼见金基范勒马停下,也是气喘吁吁的说道。
“嗯..。”金基范沉吟了一下。“这是大王的意思?”
“这..自然是大王的意思。”老内官不明白金基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自己身为大王的贴身内官,传达的自然是大王的意思。
“哼,大胆内官,竟敢假传大王旨意,敌军就在身后,不许片刻便会追击上来,尔等此刻竟然想要停下休息,还想要用膳?大王怎会下如此荒唐的旨意,分明是你挑拨离间,蓄意坑害我等,实在该死,看剑!”金基范说着抽出腰间宝剑,一剑便结果了那名,一脸不可置信的老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