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而开的花,开起来就像阳光般灿烂,颜色里已经充满阳光的味道。
院里的向日葵开得密密麻麻,在阳光的照耀下,更为动人。
这是一处远离城市喧嚣的乡下小园,院子周围种满了向日葵。
副瑾珞安静地躺在在园中的藤椅上,手里拿着一张已经褪色的照片。风吹起,手里的照片被风轻轻吹落,副瑾珞蓦然惊醒,起身捡起照片。
照片中男人的脸布满忧伤。
副瑾珞伸手轻轻抚摸着男人的脸,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在照片上。
记忆中的他是个爱笑的人,每次副瑾珞见他,他的嘴角永远都是一副温柔而阳光的笑容。
可是为什么照片中的他却是那么忧伤。
照片中男人的脸,已经褪色到看不清,可是对于副瑾珞来说,他的脸,却清清楚楚的烙印在她的心里,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忧伤他的笑脸,都那么清晰。
那个在她暗淡无光,残破不堪的生命里出现过的男人,他有一个温柔的名字。
房亦辰。
房亦辰,我已经在院子里种满了你最爱的向日葵,可是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时隔多年,副瑾珞依然无法忘记房亦辰离开时说的那番话。
每一次想起,都是一种折磨。
他说珞珞,我一生浪荡不羁,唯独见你万般柔情,我曾看过这世间万物复苏,也曾见过大千世界繁华,可是都不及你嘴角的笑,让我痴迷。
别哭,我爱的女孩。我很遗憾没能早点走进你的人生,以至于让你受了这么多苦,若有来生,我一定早一点找到你,给你我全部的爱,让你觉得人间值得,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有人说,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无论你受了多少伤害,无论你曾经得到什么,失去什么,时间都会用它温柔的手掌替你抚平一切。
副瑾珞曾说,房亦辰,不要爱我,我是个不祥之人,我不值得。
而彼时的房亦辰眼神坚定的看着她说,我这一生只为爱你而生,如果不爱你,那我的存在将没有任何意义。
副瑾珞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对于她来说,她早已丧失了爱的能力。
可是房亦辰走后,她才明白,那个用生命教会她去爱的男人,却再也回不来。
每当她想起那个眼睛亮亮,笑起来睫毛弯得像两轮月亮的男人,心总是痛得无法呼吸。
副瑾珞一直觉得自己是被上帝遗弃的孩子,因为世间所有的恶运都落到她的头上。
可是,她就是不愿认输,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我命由我不由天。
副瑾珞从不信命,却在二十三岁弄丢了最爱自己的那个少年。
后来她回到这里。
房亦辰,你走后,世间再没有一个人能像你一样把我的名字叫得如此好听。
珞珞。
…………………………………………
副瑾珞出生时,她的爸爸就出车祸去世,后来妈妈带着她改嫁于邻村的一个光棍,光棍有暴力倾向,而且很爱喝酒,每次喝醉了都会打得她和妈妈遍体凌伤,每次妈妈都会把她护在怀里。
在副瑾珞她十二岁时妈妈因白血病永远离开了她,而她也不可幸免的遗传了妈妈的白血病。
妈妈去世后,副瑾珞的日子更是过得苦不堪言,每次继父喝醉回来,都会把她从被子里拎出来暴揍一顿,她活得小心翼翼。深怕那天继父会把她赶出家门。
副瑾珞没有朋友,也不愿与人说话,久而久之,她学会了抽烟,喝酒,整天和学校里的一些小混混逃课,自暴自弃。
在她十六岁那年的某天夜里,继父喝醉回来,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她。她正庆幸时,继父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她说,珞珞长大了,随后便对她伸出了魔爪。
副瑾珞不懂继父要做什么,只知道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死命的挣扎。当继父撕破她的睡衣时,副瑾珞突然明白了,他想玷污自己。
慌乱中,副瑾珞不知道抓到什么东西,朝着继父的胸口刺进去,他倒在血泊中。
是剪刀,直直的插在继父的胸口处,而哪里,正在缓缓的往外冒着血。
血流得很快,没多久,就浸湿了地板。
副瑾珞很害怕,颤抖着走过去伸手探了探继父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没气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坐了许久,副瑾珞起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拿了继父身上所有的钱跑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打车去市里开了一间宾馆,吃的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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