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晋国的中下层官兵都不理解一件事情,那就是晋国明明有实力可以将司隶地区戳在黄河以北的河东和河内二郡拿下来,可赵兴就是纹丝不动,对紧挨着晋国的这两郡之地置若罔闻。《》
在很多人看来,河东和河内两郡仿佛是朝廷楔入晋国腹部的一根肉刺,随时都能让晋国感觉的不舒服和疼痛。就好比前一段时间谷远城意外遭受袭击的事情,就连晋国的老奶奶和小孩子都能想到肯定是河东那边的人干的。
在赵兴看来,河东和河内二郡便是栓在朝廷脖子上的狗链,只要这二郡不丢,朝中许多人就还有幻想,就会继续窝在洛阳中吆三喝四、发号施令,这样一来天下百姓受得祸害就会减轻许多。
赵兴不是不想对河东和河内两郡动手,只不过时机还没有成熟而已。这就好比是用温水煮青蛙,如果一上来就将河东和河内二郡攻打下来,则洛阳以北便没有了任何屏障,朝廷在这种剧烈的刺激之下,要么被逼迫着向南迁都,要么因为内忧外患而分崩离析,而这两种结果都不是赵兴想要看到的。
如果朝廷向南迁都,最好的选择自然是襄阳。而一旦刘备和诸葛亮等人护卫着皇帝刘辩去了襄阳,便可以彻底甩开洛阳城中一些豪门世家的束缚、外戚的干政,从而正大光明地奉天子以令不臣,以荆州为基础,安抚东吴孙坚,吞并豫州刘焉和扬州袁术,最终形成一个新兴的势力团体,给赵兴的南下之路造成巨大的障碍。
如果朝廷分崩离析,则天下顿时大乱,各路诸侯纷纷起来称王称霸,最终导致连年征战,百姓流离失所,土地荒芜闲置,对民族和国家造成巨大的伤痛,就算最终赵兴彻底完成统一,拿到手中的也不过是一副烂摊子。
保持大汉中央朝廷一定的尊严,让它继续在司隶地区苟延残喘,对于实现赵兴文攻武斗、逐步蚕食大汉的既定方针,有着重要的政治意义。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所以赵兴一直没有跟朝廷彻底撕破脸皮,而是维持着一种斗而不破的微妙局面。
然而,凡事也没有绝对的时候。比如这次晋国准备正式在东北和西北方向用兵之前,便忽然不宣而战地调动大军,从河东郡以西的上郡境内横渡黄河,突然出现在了河东的腹地,目标似乎直指安邑附近的官办盐池。
突入河东境内的是炎晟骑兵师的一万人,带队将领是严曦。这位当年随父亲一同踏上南下死亡之路的原鲜卑人,前半生经历了太多的人生变幻,直到他带头将“吐奚”这个明显带着鲜卑特色的名字改成为严曦之后,他的人生才算是稳定下来,没有了以前那种大起大落的波折和起伏。
作为拱卫晋国正北方的炎晟族唯一的正规军队,虽然只有一万人的编制,但炎晟骑兵师自组建以来便严格按照晋国骑兵的装备和编制建军,不仅战斗力在以往的战斗中得到很大提高,而且忠诚度和纪律性也明显增强,如今看来,已经有了飞虎军那种将野性与铁血融为一体的味道。
有野性的部队凶悍,讲铁血的部队守纪,两者融合便意味着勇猛顽强。
早在数月之前,最高统帅部给严曦下达的作战任务是隐蔽行军,昼伏夜出抵达上郡与河东和左冯翊三部交汇的黄河渡口采桑津,然后向东强渡黄河进入河东郡的乡宇一带,造成晋国大军大举入侵的假象之后,直扑安邑县附近的官办盐池,将那里专事晒盐的劳役和苦工全部俘获之后,安全带回五原附近的咸阳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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