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春秋一怔。
仔细想想,小强总共出手三轮,第一轮属于突然袭击,让两大势力遭遇大幅损失,接着,第二轮两大势力全力狙击,结果仍然遭到滑铁卢,最后是这场史无前例的决赛,小强押上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巨注…
连春秋似乎有些明白了,说道:“万兄是说,小强每一轮都给我们施加了压力,而且压力还一次比一次更大,直到最后连我们两人都被他给逼出来了?”
“不错!我们好不容易过上游历磨炼心态的日子,却在他两轮攻击之后就被逼到这种程度,最后的压力连我们自己都无法承受,其实,这股压力是他一轮又一轮逼迫过来的,其赌注一轮比一轮在叠加,所带来的压力也在叠加,决寒的赌注是史无前例的,连我看了都觉得浑身发抖…”万事通叹道。
连春秋愣了一会,也叹道:“关键是,他都是提前就下注,那样一笔大注绝对让对手为之心神俱失,难心保持最好的心态…”
“说的好!如果他是在一百手的时候投进来的,那么对我们可以说是一点影响都没有,但是,他在还没开赛就投了注,这笔钱已经让我们完全自乱阵脚,想要作出与他一样的判断简直不可能!”万事通说道。
“确实如此…这么说,难道万兄是认为,木可节在面对流风之时,压力也在不断增大?”连春秋恍然道。
“是的!这股压力是无形的,但也是最可怕的!为什么之前那么多人在面对流风的时候,都在前三百手就不行了呢?正是因为他们抵挡不住那股无形的压力,整个人从心志到身躯都崩溃了!”万事通分析道。
“天哪…流风真有那么可怕?我看他不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吗?”连春秋不可思议地说道。
“连兄现在还说这话未免太小看流风了吧?难怪你会选择前八百手…”万事通哼道。
“这个…没有,我没有小看他!说实话,我已经被他的道意作品给深深迷住了…但是,我做出那个选择主要还是认为木可节与别人还是有些不同,就算抵挡不住流风,但他起码可以支撑更长一些时间,因为他本身的实力比其他棋手要高出一大截,你刚才不是说了吗?理市实大师也认为在各大星空中,只有他与木可节能做到浑然忘我的境界,其他人还不行!”连春秋辩道。
“但是,你忘了一点…”
“哪一点?”
“小强所施加的压力是在不断增大的!他在第二轮就将在第一轮当中赚到的钱都拿出来作为赌注,而在这场决赛中,他更是将之前赚到的全部用来作为赌注!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会感受到那股庞大的压力,才会自乱阵脚…”万事通说道。
“你是说…木可节在面对流风时所受到的压迫,也是翻倍增加的?”木可节狐疑道。
“应该如此!也许普通棋手之间的对弈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我们之前并没有考虑到这个因素,但是,流风不同…”
“哪里不同?”
“他出手的节奏!你看他落子的节奏都是一样的,而且都是在对手落完一子之后就紧跟着落下一子,试想想,这会给对手造成多大的压力?”
“这…”连春秋有些恍然了。
万事通续道:“如果是我面对这样的对手,自己好不容易长考而落下一子,但对方马上就应招,于是自己又不得不马上陷入长考之中,紧接着又是如此一个循环,只需十几二十个来回,心理上就会开始出现裂隙,越到后来,流风给他的这股压迫感就会越来越大,只怕还是不断累积叠加的,无论是谁都顶不住!”
“天哪…”连春秋惊呼一声,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流风只需加多一子,这股压力就会翻着跟斗的递增,哪怕木可节的水平比别人高出一截,也不可能高出数倍吧?因此,如果别人是在第二百八十手崩溃的,那么他就可能是在第二百八十一手崩溃…也就是说,他最多就是比别人多下一子而已…”
“完了…完了…”连春秋口中喃喃,连说话都懒得说了。
他心里知道,万事通的分析极为有理,从前面那些棋手的表现来看,支撑最久的是泛亭郁,他是在第二百五十六手时崩溃的,那么以万事通的分析,木可节极有可能是在第二百五十七手时崩溃,如果他状态极好,超水平发挥的话,最多也就是坚持多一手,第二百五十八手!
这离前三百手的赌级还相距甚远…
如果这场比赛没有意外的话,结局估计就是如此,而接下来的连锁反应就会极其恐怖了!
两大势力将会被小强掏空家底,而且还要欠他一屁股债,这笔债务之大简直令人不敢想象,因为按照赔率,如果小强赢的话,他将可以获得百倍的赔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