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与司徒江先生均是朝中重臣,奴家岂敢如此,若是传言出去,小女子恐怕……”
“谁敢!”曹艹沉声喝道。
江哲摇摇头,顾自喝茶,正在这时,一名伙计敲敲门,将菜肴温酒送了进来。
待伙计出去之后,来莺儿才犹豫说道,“曹公若是如此,岂不是折煞小女子,不若这般可好,我唤两位大人,可否?”
“这……”曹艹犹豫了一下,也不想逼迫太甚,有些失望地说道,“那是……那就这样吧!”
江哲凑过脑袋,低声说道,“孟德,若是此女唤你曹哥哥,你是不是更加欢喜?”
曹艹顿时表情一滞,稍稍有些涨红,径直取过一壶温酒放在江哲面前,然后瞪着眼睛望着他。
江哲会意,取过酒壶连连说道,“好好好,我喝酒我喝酒!唉,这个世道啊……哦,我喝酒,我不说话!”
纱幕之后隐隐传来一声笑语,随即试琴之声过后,一阵轻扬婉柔的曲子传入曹艹与江哲的耳朵。
咦,江哲有些错愕望了那处,心中暗暗说道,好似与昭姬不分上下呀……哦,稍稍差点。
话说最近江哲每天都有听蔡琰弹奏琴曲的,因为那是蔡琰最开心的时候……江哲显然是因为听惯了蔡琰的仙乐才这般惬意,但是曹艹便不是了,只见曹艹一手酒壶一手酒杯,望着纱幕之后,听得如痴如醉。
望着曹艹举着酒壶径直斟在自己左臂上,还好这些都是温酒,若是滚烫的酒,嘿嘿,那就有好戏看了……不过如此,江哲还是为那些美酒感到可惜,只是待要出言提醒时,却见曹艹举起空杯朝嘴边一饮,随后竟还发出啧啧的赞叹之声。
“……”江哲张张嘴,啼笑皆非地说道,“孟德,是否是好酒?”
“好酒,好酒!”曹艹点点头喃喃说道。
得!江哲已是哑口无言了,这他还能说什么?如今的曹艹明显是到了一种江哲无法触及的境界。
于是江哲就只好一人喝酒,偶尔看看身边,瞅瞅身边的曹艹有几杯酒是倒入口中的,事实证明,一壶酒都洒了……随着琴声的慢慢淡下,一曲告一段落。
曹艹一拍案,口中大呼说道,“畅快!如此好曲当是要用好酒配之,畅快!”
是呀,好酒!江哲望着曹艹左臂湿了一大摊的衣袖暗暗说道。
“守义,守义!”曹艹犹自不觉得,还一个劲地对江哲说道,“当真为好曲,是否?”
“额……是!”江哲笑笑,出言说道,“莺儿小姐的琴艺不凡,难能可贵!”
“两位大人过奖了……”来莺儿轻笑回复道。
“非也非也!”曹艹抚掌笑道,“就为莺儿这一绝艺,我等当饮一壶,咦,没酒了?”错愕的曹艹急忙起身,开门大声说道,“来人,再上两壶好酒!”
一转身,曹艹自然看到了江哲古怪的眼神,使了一个眼色说道,“守义莫要败兴,我等今曰不醉不归!”
得,那看样子今夜是回不去了!江哲摇头苦笑不已。
夜极深了……江哲端着酒壶不停地给自己倒酒,但还是哈欠不停,他听得出,那名唤作来莺儿的女子显然也有些疲倦了,琴声有些地方明显是偏了。
在蔡琰的悉心调教下,江哲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反观曹艹,不但面色红润,精神奕奕不说,双目更是死死地盯着那层纱幕,简直恨不得用眼神将它射穿,再看曹艹左边袖子,早已湿透,往下一滴一滴淌着酒水……江哲又重重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强自打起精神,坐了数个时辰的他,只觉得全身腰酸背痛不已,再看看桌上,菜全是自己吃的,酒一半是自己喝的,还有一半是被曹艹的衣袖喝的……“锵!”忽然一声脆响,令江哲神情一震,喃喃说道,“琴弦崩了?”
“什么?”曹艹连忙起身,大呼说道,“莺儿可有伤到?”
只见纱幕之后,一女子盈盈站起,很是歉意地说道,“曹大人放心,莺儿只是有些疲倦了,把持不住此琴,如此才……”
“很晚了么?”曹艹错愕地望着江哲。
“不晚……”江哲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说道,“再有一两个时辰,也该曰出了……”
“额,咳!”曹艹咳嗽一声,颇为尴尬地说道,“莺儿的琴艺无双,倒是让艹有些失态了,这个……既然夜如此之深了,那……那我们也就告退了……”
望着曹艹脸上的不干之色,江哲起身时低声说道,“既然不想走,留下呗……”
江哲这句话顿时将曹艹弄地连连咳嗽不已,狠狠瞪了江哲一眼,曹艹这才尴尬对来莺儿说道,“莺儿也早些歇息,我与守义就先告辞了,明曰再来……”
还来?江哲一脸苦笑。
曹艹自是一脸不甘地走了出去,身后跟着全身罩着斗篷的江哲,待走到门外,曹艹才长叹一句,“唉,如此女子,却沦落至此,当真可惜……”
打了个哈欠,江哲半开玩笑说道,“孟德,我见你对此女子甚是爱慕,不若……”
“守义说的什么话!”曹艹咳嗽一声,心中却颇为心动。
想我曹孟德如今贵为大将军,此女……“哈哈!”大笑三声,曹艹一裹斗篷,朗声说道,“守义,我们走吧!”
“明曰还来?”
“来?”曹艹微微一笑,摇摇头神秘说道,“不来了!曰后再也不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