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位般的存在,他家能这般大气,大家不禁都觉着与有荣焉。
赵曙看着这一幕,心中转动着些莫名其妙的念头。
“十二万贯之多,陛下,当嘉奖。”
吕诲一脸正色,心中却暗自得意。
那家虽然从不对朝政表态,但天然就是旧党的支持者,这十二万贯扔出来,那就是旧党的一次重大胜利。
旧党的官员们看着意气风发,赵曙看在眼里,突然说道:“此事朕也羞于出口……”
官家羞于出口,那么陈忠珩自然就是背锅的,他出来说道:“沈安和那家人中的某个郎君在仙源相遇,那人主动邀请沈安饮酒……”
这货莫不是疯了?
吕诲觉得那家人真的是太轻敌了。
沈安那厮不是好鸟啊!你竟然主动请他喝酒,这和主动请瘟神上门没啥区别。
包拯干咳一声,说道:“沈安此次也算是造福一方,那家人感激之下,请喝酒也是有的。”
老包越发的不要脸了。
众人都知道,那家人蹲在家里就是牌位,本身有些自尊自大,外加对外界的情况知道的不是很详细,所以把沈安当做是一只小白兔了。
“席间沈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人慷慨解囊,答应捐十二万贯。”
就那么简单?
沈安动之以情……他不是更喜欢用打断别人的腿来威胁人吗?
至于晓之以理,大伙儿都知道道理,可让自家把家底全部捐出去,没几个愿意。
那家人真是我辈楷模啊!
那官家为何说是羞于出口呢?
众人不解。
赵曙突然觉得有些头痛,就摆手道:“散了吧。”
众人出了大殿,有人说道:“那沈果果带着一众小娘子就捐了不少,这事吧,那家人兴许是想不甘于人后。”
众人一阵赞美,都觉得祖师爷的后人真是了得。
等到了下午时,京城就多了几个陌生人。
他们径直去了几位旧党大佬家里,等待大佬下衙。
吕诲下衙后,一路缓缓回家。
汴梁繁华,越繁华,就越让人不舍富贵。
“这就是富贵啊!”
吕诲说的富贵不是钱财,而是这份繁华景象。
到家后,家人说了来人的情况,吕诲皱眉道:“捐了十二万贯,太多了些,他家这是不准备过日子了?”
此刻的那家人只是刚有些起色,比不得到了大明时的煊赫,十二万贯,怕是伤筋动骨了。
一路到了书房,吕诲叫人去请了那人来。
一见面吕诲就觉得不对劲。
这怎么有些悲愤的意思呢?
来人行礼,然后悲愤的道:“吕知杂,我家郎君被那沈安被哄骗了。”
吕诲心中一个咯噔,然后竟然生出了些幸灾乐祸的念头来。
你竟然把沈安那头大虫当做是无害的白兔,不被哄骗才见鬼了。
“说清楚。”
那人说道:“我家郎君请了沈安饮酒,一直是好言相劝,让他知道大势之所在,也愿意为他牵线,和那些人握手言和。可那沈安……”
呃!
竟然去劝沈安和新政的反对派和解?
那人……那人莫不是个棒槌?
吕诲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可同情的,相反还有些乐呵。
他看看门外,真想现在就来个歌舞助兴啊!
那人继续说道:“可那沈安竟然用骗术哄骗了我家郎君,我家郎君喝多了些,就签下了借贷的文书,还是什么九出十三归……共计十二万贯。”
真是够猛啊!
吕诲有些好奇的问道:“他是如何骗了你家郎君?”
十二万贯,这可不是小数目,沈安是怎么骗到手的?
那人抬头,“他和我家郎君关扑,用三个碗倒置,把一个豆泡放到其中一个碗里,随后三个碗不断的挪动,最后让我家郎君猜豆泡在哪个碗里。”
这个很有趣啊!
大宋人对于赌博总是有着非同一般的热情,吕诲叫人弄了三个碗来,只是没豆泡,就用一枚石弹子代替。
“可是这样?”
“不,是三个碗转来转去,一直是一排。”来人开始快速移动三个碗。
“那就是这样?”
三个碗在案几上不断的移动着。
“对。”
吕诲揭开一个碗,“就在这里。”
果然,石弹子就在下面。
“你家郎君……十二万贯,谁弄碗?他们赌注多少?”吕诲真心的很好奇。究竟是多大的赌注,才让那人输了十二万贯。
来人一脸的憋屈,“是沈安弄碗,一千贯一次。”
“那么……就算是去掉了什么九出十三归,你家郎君竟然输了差不多一百次?”
“是啊!”
吕诲仰天叹息。
这种孩子都能赢的玩法,你竟然能输?
竟然也能输那么多?
……
月初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