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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真朝说道:“是啊!从这里摸上去,要一路慢慢的寻摸敌军,弄不好就会被发现,所以明日能回来就不错了。”
斥候还得为大军找到安全的通道,所以任务很重。
王真朝是老将,自然知道这等事儿用时不少。
“如此全军歇息吧?”
这个建议很专业。
既然明日才回来,现在趁机歇歇也好啊!
沈安摇头,“传令,全军用饭歇息,但不可搭建帐篷。”
呃!
王真朝觉得这个命令怕是有些不对劲,“郡公……”
“听令行事!”
沈安的神色转冷,王真朝只得去了。
他身后的人在嘀咕着,“过了这里,回头咱们还得攻打洪州,这不歇息好怎么攻打。”
王真朝唯有苦笑。
他得罪了沈安,就怕被穿小鞋,此刻却不敢再叫骂了。
数万大军开始吃干粮。
既然不能搭帐篷,那就打盹吧。
将士们互相靠在一起取暖,稍后竟然有鼾声传来。
一个多时辰后,沈安出现了。
“叫醒兄弟们,出发了。”
什么?
众人不解。
王真朝问道:“郡公,上面还没查清呢!”
大军行迹一旦被西夏人发现,那没啥说的,大伙儿就准备攻打坚城吧。
“查清了。”
哦!
众人跟过去,就见一队身着黑色衣裳,浑身上下带着一些不明白用途的东西的军士。
“郎君!”
乡兵们看着很累。
他们在黄春的带领下,几乎是一路狂奔去解决了敌人,然后又一路狂奔回来报信。
这样的高强度作战,哪怕是强悍的乡兵们也觉得累了。
沈安说道:“兄弟们再辛苦一下,一路查探过去,为大军扫平一条路。”
“是。”
乡兵们再度消失在前方。
大军出发,王真朝和一干将领提心吊胆的。
他们觉得那些乡兵定然没扫清这条路,一旦被发现,那就算是失败了。
一直等越过这片山坡后,王真朝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全湿透了。
“竟然没有遭遇敌军?”
“难道是敌将疏忽大意,并未在此布置人手?”
“不可能,这里过去就是洪州,就算是个百姓统军,也该知道在这里布置人手警戒。”
“那人呢?刚才咱们一路都没遇到人。”
“……”
众人都觉得很是奇葩。
“莫非是那些乡兵清理干净了?”
“扯淡,某算过了,按照先前咱们歇息的地方到这里,按照他们来回的时辰,他们都得一路小跑,哪有功夫却寻摸敌军?”
“是啊!”
“真是怪异!”
“咦!前面是什么?”
这时前方有些惊呼声,王真朝等人赶过去,就见到了一溜尸骸被挂在树上。
这些尸骸从服饰上来看竟然都是敌军。
“谁杀的?”
众人面面相觑。
“乡兵杀的。”
曹佾得了显摆的机会,就开启了毒舌,“这些尸骸都是被乡兵们一路清理出来的敌军,知道他们被吊在这里是何用意吗?”
众人摇头,曹佾得意的道:“这是安北的安排,用于震慑敌军,换个法子就是京观。”
他说完后候不禁笑了起来,可却见这些将领们都不说话,低头走路,不禁有些失落。
“遵道,某说的他们没信?”
“他们信了。”
“那他们为何没回应?”
“他们被吓住了。”
“什么意思?”
“邙山军一路狂奔上下,还能顺手杀了那些敌军,顺带把他们挂在树上,在他们看来此事绝无可能,可邙山军就做到了。”
稍后下到了平地,沈安召集众人议事,那些将领们见面就行礼,恭谨的不像话。
邙山军是沈安一手操练出来的,有传言说他们的斥候天下无敌,这话在汴梁能镇住人,可在边塞却不行。
于是他们不以为然,然后直接被邙山军的速度给吓坏了。
沈安不知道他们为啥那么恭谨,但这是好事。
“洪州就在前方,诸军注意了。”
沈安肃然道:“快!”
众人昂首。
“某此战就一个要求,快!”
沈安的眼中有些亮色,“邙山军已经出发了,他们将会打开胜利之门,随后全军杀进洪州城,记住了,要战马!别的留给后续的兄弟清理,咱们要战马!”
他的要求很正常,众人齐声应诺。
竟然无人提问?
沈安有些愕然,然后等待了一下。
可众将也在等待他下令出击,于是大眼瞪小眼。
这群将领变乖了啊!
沈安不禁笑了,然后说道:“出击!”
步卒马上开始小跑起来。
骑兵在沈安的率领下超过了步卒。
这里距离洪州城不过是两三里的距离,拿着望远镜的将领们已经能看到些轮廓了。
“跑起来!”
各军将领在催促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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