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就想弄死他。”
“少说这些死啊生的。”儿子关心自己,让王安石心中熨帖,却板着脸道:“做事要大气,多和安北学学。”
“是。”
……
几匹快马来到了汴梁城下,为首的冲着拦路的军士喊道:“捷报!”
验证身份之后,守门的军士喊道:“捷报到,都闪开!”
消息一路传进去,街道上的行人自觉的站在两边,让出了中间的通道。
战马疾驰而来,马背上的军士喊道:“西夏大军无功而返,我军大胜!”
梁太后那个娘们发狂了,率领大军攻打环州。这一战谁都没想到。
可没想到才危险。
幸而大宋早有准备,但胜负还是不知。
西北各地都在应变,京城的禁军精锐在集结,若是西北不妥,他们将立即开拔。
“相公!”
富弼正在整理庆历新政的一些事,准备在恰当的时机推出去,算是对恩师范仲淹的正名。
当年他就是被范仲淹看重,这才成了晏殊的女婿,后来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范仲淹于他而言如师如友,如今局势大变,他就有了为他正名的想法。
当年那些反对者们大肆污蔑范仲淹,让人齿冷。现在朝野对当年的新政渐渐有了些不同的声音,富弼想再加一把火。
“何事?”
他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狂喜的小吏。
“相公,环庆那边……西夏人退兵了!”
富弼眨眨眼,“好!”
作为枢密使,他始终在关注着这场突袭战,如今西夏人撤兵,大宋就算是经受住了两次考验。
他急匆匆的进宫求见赵曙,一见面就欢喜的道:“官家,梁氏退兵了,她退兵了!”
赵曙正在为了杨斐的事儿烦心,闻言一喜,问道:“果真退兵了?”
梁氏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性子谁也不知道,沈安说他知道,但大家都当做是笑话。
除非你们之间真有一腿,否则你怎么了解那个女人?
富弼说道:“西夏倾力攻打了五日,环州眼看着危在旦夕,可援兵迅速逼近,西夏人竟然就退兵了。”
“慢着……”赵曙想了想,“梁氏用使者自尽为借口用兵环庆,她这是想打下一处,如此自己就算是坐稳了那个位置。可久攻不下,那些权贵定然是有了微词,她左右为难,正好大宋的援兵到了,她顺势下坡,撤军回去。”
富弼躬身,用最诚恳的姿态说道:“官家神目如电,犹如亲眼所见。”
“莫要溜须拍马!”赵曙被这记宰辅马屁拍的很是舒坦,但依旧板着脸。
“官家,正是如此呢!”富弼拿着战报递过去,陈忠珩接过,冒险看了一眼,然后躬身道:“臣有罪……”
“这是怎么了?”赵曙有些不满,觉得陈忠珩轻浮了些。
陈忠珩跪下道:“官家,战况确如您所言,一点都不差。”
“哦,拿来朕看看。”赵曙接过战报仔细看着。
“……我军逼近后,西夏大军停止进攻,随即对峙……随后敌军内部有些混乱,开始撤军。”
这是内讧无疑!
赵曙心情大快,说道:“梁氏初掌西夏,手下并无忠心耿耿的臣子,她只能用好处去拉拢人,可此战他们并无收获,怎么办?唯有杀人立威。哈哈哈哈!”
他心情大好,富弼就凑趣道:“官家您若是上了沙场,定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这个马屁太无耻了,以至于陈忠珩都别过脸去,觉得最近朝中的宰辅们都在掉节操,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朕上次想去北方,可群臣拦着,让朕无可奈何啊!”
上次沈安和富弼领军北上后,赵曙也闹腾过,想御驾亲征,结果群臣被吓尿了,赶紧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才把他拦截下来。
“您当时若是去了,耶律洪基定然会被杀的片甲不留。”富弼一脸的诚恳,心中却在庆幸着。
当初您若是御驾亲征了,那还有我富弼什么事?
所以您还在在汴梁待着吧。
赵曙遗憾了一下,然后欢喜的道:“辽军被击退,西夏人被击退,富卿,大宋从未有过这等平静的时刻啊!”
大宋从立国开始就外患不断,辽国是老问题,西夏是新问题,连特么交趾这等蛮夷之国也能让大宋灰头土脸。
丢人啊!
这人一丢就丢了上百年,直至现在才捡回来。
富弼欢喜的道:“耶律洪基在家舔伤口,交趾人被大宋水军袭扰的痛苦不堪……此次西夏人一无所获退兵……官家,大宋的形势大好啊!”
大宋的局势不是小好,而是大好。
赵曙笑道:“大家都辛苦了,正好北方刚到的肥羊,稍后每人十头……”
“多谢官家。”富弼行礼。
“官家,相公们来了。”
富弼一激动就单独求见赵曙,犯忌讳了。
君臣相对一笑,觉得此次留身独对是最痛快的一次。
气氛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