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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对垒双方都在积蓄力量,等候而待西胡军的强项在于盔甲。他们不似秦军,他们大多披挂锁子甲,做工精湛、细密,普通刀剑绝难砍入。
此外西胡铸剑技术也较高,所以西胡军的主要装备便是锋利的弯刀,但西胡军的弱项却是弓弩。
西胡虽然是个生活在马背上的民族,从小便善骑善射,但是他们的弓弩却十分的简陋,射程不远,也难以射透秦军的铠甲。
而秦军则不同,装备精良弩、甲便是秦军依靠的致胜法宝。
一阵狂风刮过,空旷的战场,飞扬起的沙尘和草屑,将天空染成烟灰色,但两军依然没有动,西胡主将博尔忽在等,等秦军先出阵。
秦军主将寇晃也在等,这是他第一次带兵,所以他格外的小心,小心翼翼的在等西胡军先出,只要西胡军一出现,他便用劲弩削弱敌人的有生力量。
两员大将似乎是在较量心智看谁能等到最后。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寇晃的耐心也逐渐被抹去,他的瞳孔已经成了一条直线,但他岩石般坚硬的脸庞上却没有半点表情。
又过了半个时辰,博尔忽方正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冷笑,他的指头动了动,然后手臂徐徐抬起,紧绷的唇线里蹦出三个字:“全军,压上!”
强悍的西胡军终于率先先出击了。
“咚!咚!”的皮鼓声敲响震人心魄,西胡军缓缓的动了,马蹄轻踏,然后缓缓加速,直至战马沸腾,扬起铺天盖地的烟尘。
气势汹汹的西胡大军弥漫着滔天地杀气,每个士兵的眼中都呈死灰色,全都高高举起弯刀,闪烁冰冷地寒光。
密集的防守是对付骑兵的有效手段,在密集的防守前,骑兵的冲击会大大的减小,然后用弓兵射乱他们的阵脚,露出的空挡便可以让骑兵趁虚突入。
寇晃一丝不苟的默默计算着射程,不消片刻,西胡军已进入了秦军的射程,他忽然振臂大喝:“放箭!”
主帅的命令仿佛是响在耳边地一声惊雷,密集的鼓声敲响,数千名秦军分三排轮番放箭,铺天盖地地箭矢呼啸着射去。
西胡军一齐高举盾牌抵挡着飞而来的夺命之箭,锋利的箭头钉在盾牌上,发出了锵的一声巨响。
但,西胡军阵势太密,箭矢虽然无孔不入,不断从盾牌间的缝隙里射入,射在腿上、射在头上,但巨盾挡住了大部分的箭,并没有给敌军造成多大的损失。
寇晃见对方阵法严密,弓弩手射不乱阵角,便大手一挥,用骑兵出战,虽然如此一来会对己方十分的不利,但是此时已经无法抉择了。
他一声令下:“命骑兵出击!”
位于秦军身后的两万多骑兵立刻分作两列,在各自的主将的率领下向西胡骑兵迎战而去,刀兵相接,沙场上顿时一团混战。
正在酣战之时,一支西胡骑兵沿着战场的边缘,悄悄摸来,由于速度缓慢,在混乱的战场之上极难以察觉,等到寇晃等人发现之时,这支西胡骑兵已经悄然靠近了。
“不好!”
寇晃立刻猜到了对方的目的,但他此时又不能命令骑兵后退,一但后退将会影响到士兵的士气,到时候便真的是百如山倒了。
无奈之下,寇晃命令道:“刀斧手列阵迎战!”
在战场之上,以步兵对上骑兵由于兵种的天然相克,往往都是以步兵的惨败而收场,这一次,显然,也没有扭转这一个败局。
西胡铁骑如狼一般跃入刀斧阵队之中,巨大的冲击力让前排的秦军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撞飞了出去。
一时间惨叫连连。
而寇晃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在战场的另一头,博尔忽高座与战马之上,望着战场上的局势,不由的冷冷一笑,道:“不过黄口小儿尔,老夫的兵法虽然学自与汉人,但是老夫征战多年,早已将这些兵法转变成了我草原的兵法,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毛孩也敢于老夫争锋,哼,不自量力。胜局已定,发令,全军掩杀,勿要放跑了秦军一人。”
博尔忽的军令一下,顿时所有的西胡军就像打了鸡血一般,攻势越发的凶猛了起来。
寇晃挥动手中的长刀劈开一个西胡骑兵之后,喘着粗气,望着大势已去的战场,纷纷的叹了口气,终于不敢的大喊道:“全军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