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南边的乌衣巷中,有一处破旧的宅院,宅院的院墙上布满了青苔和杂草,但院墙却依然还是屹立不倒,没有破败的模样。
宅院大门前的青石台阶算是这个宅院最干净的地方了,光滑溜溜的,显然是人走的多了,硬生生的踩出来的。
在这破败的小宅院不远处的小巷中,一群身穿甲胃的军士静静的护卫在一辆马车之旁,而马车之中坐着的自然便是赢玄。
根据那个小宫女的招供,她每次都会把东宫内发生的事情写成纸条交到一个叫二癞子的地痞手中,从他手中换来银子,而这个叫二癞子的人就住在这座破旧的宅院之中。
这乌衣巷原本就是西京之中最最破败的地方,这里住着的多是地皮流氓,普通百姓是走也不愿意从这里经过,所以这里就算是白天也是显得更外的冷清。
经过几日的蹲点,终于是摸清了这个二癞子,作为西京的一个小地痞,二癞子也算是草根之中的一个传说,从一个无父无母的小乞丐逐渐成为了手下有二三十号人的小流氓头子。
这一日,正是二癞子召集手下吩咐事情的日子,而赢玄也正准备在这一日,将这个二癞子一举擒获。
此时,一员小将一溜小跑,跑到赢玄的马车之前,刚想一把攀上车沿,却仿佛又突然想起什么了似的,收回了攀上车沿的手,恭恭敬敬的行礼道:“殿下,后门被众兄弟们堵住了,这群小毛贼定然逃脱不了了。”
赢玄满意的点点头,说道:“突籍,你带兄弟们去吧,干的漂亮点。”
这次虽然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只带了三十四十人,但赢玄清楚这些人的勇武,拿下这几十个小毛贼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几声惊呼,紧接着,便听到阵阵马蹄之声,杂乱不堪。
“保护殿下。”又不知谁喊了一声,赢玄大惊,感想起身,但几乎在赢玄起身的同时,马车剧烈的一震,把他从座位上抛起来,然后天旋地转,狠狠撞向车顶。
但此时,在东胡的刻苦训练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失重状态下的赢玄沉着的全力伸出一脚,踢到车厢壁上,坚硬的铁木完全承受了他这一脚的力量,但力的作用一向都是相互的,铁木又原原本本的赢玄传过去的力量还给了他,化作向上的冲力,抵消了大部分向下的力量。
但,这样的结果还是让赢玄狼狈的摔在马车顶上,所幸没有受伤。而同坐在马车之中的朱大赤,因为正靠车窗坐着,在翻车的一瞬间就被甩出了车窗,狼狈的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外面的卫士在最快的时间钻进侧翻的马车,把赢玄拖了出来。直到双脚落在地上,赢玄仍有些感觉天旋地转。
等他回过神,四周已经被一群气势汹汹的地痞打扮的人围住了。再看远处一辆破旧的四轮双桅马车也翻倒在地,拉车的马躺倒在地上哀鸣。
赢玄看了看捂着肩膀的朱大赤,怒骂道:“看吧,被发现了,人家直接放过了一架空马车来撞你,平日里还和我吹嘘弟兄们训练的多么辛苦,全都训练到狗身上去啦?”
被赢玄一通怒骂,朱大赤不敢反驳,只低着头苦笑道:“意外,意外。”
此时几十个天策卫士在突籍的带领下和人数占优的对方展开激烈的对峙,但都没有动手,只是在互相谩骂推搡。而突籍这次所带的大多都是东胡人,面对那群地痞小流氓的谩骂自然是听不太懂,但从对方的表情来看,也定然不是什么好话。
赢玄抬头望了望身边的将士,看到所有人都还活蹦乱跳的站在那里与对方谩骂,心中不由一阵好笑:“原来打架之前先谩骂是从这年代就开始了啊。”
被赢玄刻意忽略的朱大赤望着围着自己的几十个小流氓也只能无奈的笑笑,经历过荆楚郡的秦胡大战,又遭受过石头城的大逃杀,这点小场面已经不能让他心情有一丝的波动了。
但朱大赤还是要问下:“殿下,怎么办?”
赢玄有些无奈的拍拍朱大赤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十四爷我白教了你这么久了,都被人围了还能怎么样,当然先打完了再说。”
朱大赤闻言笑道:“殿下,这下不是出来的时候诸葛先生吩咐的嘛,不让俺乱来,怕影响到爷您在京里的关系。”
赢玄怒道:“我好歹也是个皇子,如今被人摆了一道,被人围在了这小巷之中,我打几只狗出气,我看谁敢说个不字,打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朱大赤刚招呼手下的弟兄出手,赢玄满面怒意的补充道:“若是连这几只狗都打不过,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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