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算不得什么,只要每天能见到陈安,每天能一起吃饭,她就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沈鹤觉得这些时光对她来说,是宁静而又幸福的,她甚至愿意永远这样下去。
这天,早上沈鹤在闹铃声中醒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挣扎着坐起来赶走睡意,下床穿好衣服准备去做早饭,结果一推门,推不开。
沈鹤有点迷糊,又推了好几下,仍然没开,忽然间,脑子里想到了什么,一个激灵,睡意全无,她打开灯,使劲拧门,门像是从外面反锁了。
沈鹤紧张极了,一边拼命撞门,一边叫着:“安哥——安哥!”
门外一阵急促的响声,过了几秒,门猛的从外面打开了,陈安坐在轮椅上,也是一脸紧张:“出了什么事?”
“……安,安哥,你没事?太好了!”沈鹤道,心里松了一口气,“我,我房间门被反锁了,我,我还以为有人……”
陈安现在也才反应过来,问:“你没看桌子上的字条?”
“什么……字条?”沈鹤这才循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的床头柜上,放着张字条,上面是陈安的笔迹“不到九点不准起来”。
“这……这是?”沈鹤疑惑看向陈安。
陈安却不跟她对视,一转头走了。
沈鹤跟着走了出去,看见厨房的灯开着,而陈安径直将轮椅摇到厨房去了。
她忙跟了过去,刚想说“我马上来做饭”,却愣住了,只见陈安拿着锅铲,在灶台旁煎蛋。
“以后早餐不用你了。做的太差,我自己来。”陈安背对着她,冷冷的声音传来。
沈鹤怔了几秒,看到陈安那并不娴熟的煎蛋手法,又联想到床头柜上的字条,忽然无声的笑了。
这个人啊,总是这样,不管为别人做了什么,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生怕人家明白了他的好似的。
所以,他是关心我的,是吧?沈鹤在心里悄悄对自己说。
沈鹤下午去到老太太家里,却发现家里除了老太太外,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她以前从来没在老太太家见到陌生人。
沈鹤有些迟疑,站在门口。
“Hi,Sherry,你来了!”老太太见了她,热情招呼道。
“噢,我不知道您有客人,那我……改天再来吧。”沈鹤道。
“没关系没关系,这是我的儿子大卫,他今天过来看看我,过会儿就要走了。”老太太笑眯眯道。
沈鹤看向里面的男人,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棕发棕眼睛,个子高大,有了点发福的肚子,看起来商人的样子。
男人友好地对她打了个招呼,沈鹤也礼貌点点头,进了大厅。
几个人寒暄了几句,大卫表示了对沈鹤照顾他母亲的感谢,又接了几个电话,便表示要走了。不过此时外面阴云密布,一副暴雨欲来的样子。
“大卫,刚刚气象局发布了暴雨预警,你现在上路怕是有些危险,等这阵暴雨过去了再走吧。”老太太不放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