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众人在场,沈鹤也不好多问什么,一直挨到这场见面终于结束,沈鹤和沈父沈母坐上了回家的车。
一路上,沈鹤都如坐针毡,连沈父问她今天跟博士感觉怎么样,都无心应付。
车子开到一半时,沈鹤道:“我想起来我掉了个东西在会所,我得回去拿一下,爸妈你们先回去吧。司机,靠边停车——”
“什么东西啊,不重要的就算了,何必多跑一趟。”沈母道:“或者给会所打个电话,让他们找着给送过来。”
“就……一个胸针,之前我们在巴黎订的那个,挺贵重的,而且小东西,我怕他们会所的人也不一定找的着,我自己回去看看,你们先走吧。”
沈鹤坚持下了车,等家里的车走远后,她招手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报了医院的地址,车子一路开往医院。
到了医院,沈鹤急匆匆地上楼,喘着气推开陈安病房的房门:“安哥——”
病房里空荡荡的,连床铺都已经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完全不是有人住的样子。
这时有护士经过,见着沈鹤,道:“陈先生已经出院了,怎么,你不知道吗?”
“什么时候?”
“上午。”护士道:“哎,其实陈先生的情况,怎么都还要在医院再观察半个月的,可是他不听医生劝阻,坚持要出院,我们也拦不住。沈小姐,你回去后真要好好劝劝他,还有啊,千万别做剧烈运动,过半个月还要来复诊。”
沈鹤呆呆地在病房走廊站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下了楼。
出了医院,沈鹤望着街上的车来车往,忽然想到陈安出了院就得回家,而他家,她曾经去过。沈鹤拦了辆车,凭着记忆中的模糊印象,让车子开到了陈安住的地方,找路花了些时间,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沈鹤去按了别墅的门铃,隔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陈安站在门旁,有些意外地看着沈鹤。
“安哥,我……”沈鹤没等他说话就急着说,可刚开了口,就看见陈安身后放着的一个小行李箱,她愣了愣:“安哥,你要去哪儿?”
“出趟远门,办点事。”陈安道。
“可是你的伤根本还没有痊愈,你现在怎么能出远门呢?”沈鹤急道。
陈安看了她一眼,道:“我的伤好没好,要不要出远门,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陈安的冷淡让沈鹤怔了一怔,本来这些日子以来,她以为他们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可转眼间,陈安的态度又像是回到了他们刚刚认识之时那样疏远和冷淡。
“安哥,今天的事,不是那样的,我……我是被我爸爸逼着去的,而且我妈妈说,只要我再去这最后一次,他们以后就不逼我相亲了,我根本……”沈鹤急着解释。
“你爸妈有没有逼你,你去不去相亲,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陈安道。
沈鹤愣住了。
“安哥,你是不是……生气了?”半晌道。
“我为什么要生气?”陈安道,“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专门跑来跟我说这些,天已经晚了,你早点回家吧,别让家里担心。”说着陈安打算要关门。
沈鹤忽的用手撑住了门,她看着陈安一字一顿,道:“安哥,我喜欢你。这样……也算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