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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崩溃了。
她开始逃避。她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她带着那些准备跟丁晓一起生活的钱游走于赌场,直到最后输完所有的钱。
几个月后,沈鹤用最后一点钱买了机票,回到K城。
没有跟任何人联系,她在K城的贫民区那种狭窄逼仄的巷子里租了一个又黑又小的房子。每天吃一餐饭,继续喝酒。不跟任何人接触,只是自己待在那不透气的小房子里。
如果不是那天……还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她要继续过多久。
那天晚上,沈鹤出去买酒,但楼下的那家小店铺临时关门了。于是她不得不穿行在黑黑的小巷子里,绕了一段路走出去,在临街的一家小酒吧里喝酒。她回来后卖掉了手上的一只手表,还有足够的余钱供她挥霍。
喝到人有点儿晃了,她从酒吧离开。
这么些天来喝酒的经验,不能把自己喝得太醉。一个人在外喝酒,总得自己走回去的。
沈鹤有点昏头昏脑地往回走,走回了黑黑的小巷子里,这一带治安不太好,她尽量让自己还保持着一点清明。
隐隐感觉像有人在跟着自己,沈鹤垂着头,走的更快了。
忽然横刺里一只脏兮兮的手伸了过来捂住了她的嘴,沈鹤惊叫了一声,随后就发不出声音了,鼻子里闻到难闻的异味,一具臭烘烘的身体抵在了她身后。
沈鹤下意识挣扎,可是腿软脚软,根本使不上力。
那人的另一只手探向她的胸口,沈鹤惊恐地伸手去抓,手却被轻易地甩到了一旁,T恤被呲啦从领口撕开。
沈鹤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的醉酒,如果不是醉酒,她至少还能奋力挣扎或者拼命奔跑,可现在,不仅手和腿都不听使唤,她觉得自己脑子里刚刚因为惊恐而激起的那一丝清明也在慢慢消失,她的头越来越昏,感觉随时要失去意识了。
沈鹤使劲咬了咬嘴唇,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在无意识乱挥着。
她隐约感觉到那脏乎乎的人离开了一点,可随即更可怕的来了,那人蹲下去开始拉扯她的牛仔裤。
“放……放开……”沈鹤想使劲叫喊,可声音发抖,听起来像呢喃。
这些天来,她刻意让自己过着这样狼狈的生活,好像这样就可以惩罚自己过去的荒唐。可直到了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还可以更不堪,这或许才是对她真正的惩罚。
沈鹤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已经预见到将会发生什么。
忽然,她听到“啊——”的一声,眼前黑影一晃,那臭烘烘的味道好像消失了。
她听到一声“滚!”,那声音有些耳熟。
沈鹤迷迷糊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更为高大的身影俯了过来,她惊恐地抬眼,下意识紧紧捂住胸口。
男人的面孔帅气粗犷,棱角分明,眉峰微微蹙着。
沈鹤浆糊似的脑子使劲转了转,那人的面孔,那人的声音,那种让人安心的感觉从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安哥……”沈鹤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