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次是我听错了,不可能两次都是听错。”
“那你后来问过她了吗?”赵廷澜问。
“我问过她是否当天见过你,她也说没有见过。”
“这不就是了。”赵廷澜再次失笑:“原本就没有的事。”
他伸手揽过于洛洛到胸前,半开玩笑道:“是不是太想我了,产生幻听了?”
于洛洛仍然觉得奇怪,假如她真的幻听,可白薇表现出来的那种支支吾吾,又遮遮掩掩的状态又是怎么回事?
这种细节上的东西没法具体描绘,因为听起来很像只是自我的单方面的一种感觉。
第二天早上,白薇却是一早就提出要走了,这让于洛洛有点意外。
她甚至自己提早叫了车过来,谢绝了赵廷澜要开车送她回去的提议,说自己是风寒感冒,再待下去也怕传染到其他人,而且也不想打扰于洛洛和赵廷澜及朋友的团聚时间。现在烧已经退了,回家静养两天就好。
白薇的体贴让众人都觉得她懂事又知礼。这让于洛洛都有点羞愧于自己小肚鸡肠了。
也许自己真的是因为赵廷澜对白薇比较亲近,所以有所偏见?
白薇走后不久,姜可来了家里跟赵廷澜谈事情,两人去了书房,于洛洛陪着妈妈散步闲聊,一时觉得日子也是很美好。
到了中午,姜可留下来跟全家人一起吃了午饭,下午又和赵廷澜一起出门了。
于洛洛也收拾了一下,打算去医院看望赵立廉。关于赵立廉醒来的事情,于洛洛已经听说了,她也很想去看看赵立廉的情况。
于洛洛去到病房里的时候,护士正在给赵立廉拔针。赵立廉坐在轮椅上,腿上搭着块毯子,眼神漠然。
护士收拾好工具,看见于洛洛进来,认得她是赵家的人,笑着打了声招呼:“您来了!”
于洛洛微笑着点点头,然后注意力都放在了赵立廉身上。
虽然之前已经听说,但亲眼看到他已经能够坐起来,而且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还是让于洛洛心中一阵激动的。她想起赵立廉曾经车祸时住院,好像也是这种情景,只不过现在比那时要清瘦些。
“父亲——”于洛洛叫道。
与她的热切不同,赵立廉只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过头去。
“赵老先生虽然看着与常人无异,但是实际上这里……”护士指了指自己的头部,又摇了摇头,解释道:“他现在不认得人的。”
于洛洛是知道这个情况的,只是刚刚进来看见赵立廉那一眼,赵立廉的状态跟他好着的时候太像了,让于洛洛一时间有些激动就忘了所有。
护士也是看这种情况看多了,习以为常了,也还是习惯性地解释一下。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在这儿陪父亲一会儿。”于洛洛道。
等护士走后,赵立廉又转过头来看着于洛洛,仍是没有什么表情。
“父亲,我从法国回来休假十天,来看看您。”于洛洛面对这样的睁着眼睛的赵立廉,不由自主地又拘谨了起来,就像曾经的自己站在他面前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