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洛洛一头雾水。
沈鹤于是嘿嘿哈哈把昨天于洛洛见着赵廷澜以后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赵廷澜,你怎么这么好看啊……”
“我最喜欢你了,我从小就喜欢你……”
“赵廷澜,你别开车了,你快过来亲我一下……”
沈鹤提着嗓子把昨天于洛洛的醉话给复述了一遍。
袁静笑得趴在桌子上直揉肚子。
于洛洛脸涨得通红。她昨天是不太记得了,但是又觉得这些话,没准儿自己还真说得出口。
“你都醉成那样了,你哪儿会记得!”于洛洛不甘心反驳。
沈鹤“切”了一声,道:“我只是醉过去控制不了我自己的身体了,可我的脑子还在好吗?我的特点就是,醉酒不断片儿,虽然当时的行为意识不受控制,但事后我能想起来之前的事!”
“这个厉害了!”袁静称赞。
“唉——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沈鹤长叹了一口气。
不仅不是好事儿,简直就是惨极了好吗?
“我倒希望我能什么都记不起来,这样就不会记得醉酒时说的那些羞耻的话,和那些丢人的事儿了!”沈鹤道。
“你干了什么丢人的事儿了?说来听听!”于洛洛不甘心自己单方面被取笑了,起哄道。
干了什么丢人的事?
沈鹤都没脸回想,只觉得回想的过程简直就像是被凌迟处死。
那天半夜,她从陈安家的客厅里醒过来,为了找水跑进陈安房间里去了,然后被陈安来了个过肩摔,陈安把她拉起来后,她昏头昏脑地就抱着陈安一通大哭。
这些都还只是丢脸而已,可是后面的事情就是羞耻了。
陈安让她回外面沙发上去,她却误以为陈安要走,抱着陈安一边嚎啕大哭,一边说“陪我一起睡……”
陈安回头过来道:“我不睡醉酒的女人。”
然后就拎着她扔到外面沙发上去了。
结果要走的时候,被沈鹤死死拽着手,说:“安哥,你别走,有人要杀我!”
陈安:“……”
沈鹤那一会儿不知道着了什么魔,脑子里全都是当初拿枪指着她的那变态杀人狂的脸,潜意识中陈安是保镖,他很厉害,他很可靠,便拼了命的抓住他手不让他走。
第二天陈安开车送她去见于洛洛时,沈鹤才瞥见他握方向盘的手背上紫了一块,上面还有被她指甲抠破皮的印子。
陈安当时当然是可以摆脱她的,往她脑后敲一掌,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或者把她胳膊一扭,一个女孩儿再怎么使劲儿,也不是他的对手。
但当时或许是从她那样拼命抓他的行为里,感受到了她真实的恐惧,陈安没动她。
“好,我不走。你躺下睡觉吧。”
不知道为什么,沈鹤直觉陈安不会骗她,慢慢放松了下来,躺回沙发,但手上仍然不肯松,还是拉着陈安的一只手。
陈安的手心里有茧子,可是就连着掌心里的茧子都让她觉得更安心,她握着陈安的手扭了几下,然后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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