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将袁静带进了诊室,给她进行冲洗诊治。
于洛洛和陈安在诊室外面等。
“洛洛,这个女孩儿是你同学?”陈安问。 “是我初中时候的同学,我那时最好的好朋友。”于洛洛道,“后来她家出了点儿事,离开K城了,我们有好几年没见过了,刚刚才偶然碰到,还好遇到她,是她拉了我
一把,不然……”于洛洛想起刚刚安荣的样子,心有余悸。 袁静跟于洛洛同学了三年,同桌了两年,关系好到无话不说。甚至还约好了以后要继续读同一所高中和同一所大学。两人也确实考上了同一所高中,但新学期刚开始
没多久,袁静全家就突然搬离了K城。 于洛洛记得那时,袁静连着两天请假没来学校,第三天课间的时候,袁静气喘吁吁地跑到学校来,拉着于洛洛的手道:“……洛洛,我马上要离开K城了,我爸爸欠了赌
债要全家出去躲债,爸爸不准我跟任何人说,我是偷跑出来的……”
于洛洛也一下慌了神儿,忙问:“你们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袁静只是流着眼泪摇头。
“你爸欠了多少钱?能跟朋友借了先还上吗?袁静你别慌啊,我们想想办法……” 袁静继续摇头:“没有用的,他欠了好多,亲戚朋友全都借过了,再没有人肯借他了。要债的人要砍他的手!还要把我和我弟弟绑走!我爸本来还一直瞒着我们,现在
不得已才跟家里摊牌,我们家的房子也已经被他抵押出去了,我们很快就要没有地方住了……”
两个半大的孩子在面对这些事时,毫无经验,一筹莫展。
袁静外表看上去文文弱弱,实际上外柔内刚,不轻易掉眼泪,很多时候还比于洛洛有主意。见她现在只是哭,于洛洛心疼的不得了,又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上课的铃声响了,于洛洛还在给她出主意:“静静,你可以先跟我住,我回去跟妈妈说,让妈妈想想办法……” 袁静绝望地摇头:“你跟你妈妈都是寄人篱下,再加上一个我,没有人家能接受的。而且,只要我来学校上课,那些人就能找到我……洛洛,我要走了,我就是来跟你
告个别,你好好的!”
等到袁静跑远了,于洛洛也哭了,她记得自己最后还傻乎乎地问了一句:“那你以后不读书了吗?我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你?”
袁静都没有回答她,只是说:“洛洛,如果以后我还能回来K城,我一定会找你的。”
于洛洛沉浸在回忆中,直到陈安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循环:“洛洛,洛洛……”
于洛洛才猛然回神,道:“大安哥哥?你说什么?”
陈安以为她被吓坏了,安慰道:“没事了,你以后不会再在K城见到那个人。”
“大安哥哥,你说,警局会怎么处罚安荣?是拘留吗?”
“我不清楚警局会怎么处罚。”陈安道,“你饿了吗?我本来计划是在影院附近的餐厅吃了饭,再去看电影的,不过现在看来……” 于洛洛这才记起,她刚刚是要跟陈安去看电影的,忙道歉:“大安哥哥,对不起!说好要陪你去看电影,突然出了这种事情,我得在这儿等静静治疗,今天……可能没
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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