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解迩仁也干脆利落的一一作了回答,预热完毕,姬信问道:
“你在参观龙母庙的时候曾经遇刺,有这件事吧?”
“有这事。”解迩仁的表情略略有些凝重了,“当时好险!”
“刺客名字你知道么?”
“知道,叫蔡兰。”解迩仁说,“后来把我她留在三总府里干些杂活。”
这番话直接把后面一系列的盘问给堵死了,陈白宾只好直接问要害问题。
“蔡兰这样的人显然是非常危险的。按照相关的规定,就算你不愿意将她交给军事法庭或者其他司法机构来处置,至少也应该交给俘虏营地,按照俘虏来处理。你为什么要将此人留用呢?”
“因为她画画画得好。”解迩仁道,“我正好在文宣上需要这么一个人……”
“她既然是留用人员,总应该有相关的工作记录――比如画稿之类。”
“这个都有,都有。”解迩仁胸有成竹,“不过暴乱当晚毁了不少材料,不确定是不是还全……”
“有人反映说,你和蔡兰之间并不是工作关系,她实际上成了你的生活秘书――是不是有这回事?”
“她当然不是我的生活秘书,要当生活秘书得在办公厅注册啊。蔡兰可没有。”解迩仁狡辩道。
“好吧。我们换一种说法。蔡兰和你之间,是不是存在男女关系?”
“这个有。”解迩仁摊开手无奈道,“我是个男人……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我知道这事不对,但是当时一时间管不住自己,唉!”
“你和她之间有这样的特殊关系之后,有无给了她相应的特殊照顾?请你如实回答。”
“那自然是有得。我又不是潘安……”解迩仁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我给她安排了住所,伙食也是跟着我吃小灶。还找人服侍他――蒋秋婵也是……没想到会被敌人利用!”
陈白宾略略吃惊,没想到这解迩仁居然这么爽快就认了,他看了一眼姬信,姬信一言不发。
“你知道敌人是怎么具体利用她的吗?”
“这个我不清楚。”
“那你是怎么知道?”
“她被我的警卫秘书当场拿获。”
这个说法和他报告里的一模一样,显然是仔细考虑过的。
“按照骆阳明和赵丰田的说法,你曾经准备发函到藤县外调易浩然的情况――但是藤县方面并没有收到外调函,你怎么解释呢?”
“也许是在暴乱当晚烧毁了。”
“从你提出这件事到暴乱,大概有两周时间,外调函会耽误这么久吗?”
“这个不好说啊,我事情多,要看要签字的文件多,有时候不注意,压在下面是会放很久也没处理的――这是我工作的失误之处。”
这未免有强辩的意思了,但是陈白宾在人证、物证上都没有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他在说谎。只好略过不谈。
陈白宾又问了些问题,解迩仁一一作答,但是在他和蔡兰之间的关系方面,他始终坚持咬定前面的说法。其他一概不认账。
姬信在整个谈话过程中一言不发,只是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一直到谈话结束,他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这解迩仁,还真鬼!”陈白宾说,“死活不说外调函的事情。”
“这恰恰说明了一点”姬信说,“蔡兰和这份神秘消失的外调函有莫大的联系。”
“你是说……”
“没错,”姬信点头,“他和蔡兰就在这院子里同居,那边的厢房显然是他的办公室之一。试想一下,你作为蔡兰有没有机会进入到办公室,接触到里面的文件?”
“机会多得是。”
“这就对了。”姬信说,“虽然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蔡兰抽毁了外调函。”
“为何他只肯认账和蔡兰的关系,却对这事讳莫如深?”
“和蔡兰的男女关系不算大事――当然了,但是性质相对来说要轻得多――后者那可是原则性的问题……所以他只有两害相较取其轻了。”姬信说,“他和蔡兰的关系,在梧州尽人皆知,不论是赵丰田还是普通的归化民干部、士兵乃至本地土著,知道的人成百上千。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