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他有如实质的眼神看得心头一阵发毛,梁夕讪讪笑道:“许老哥,我今儿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所以没能第一时间认出你,你也没有必要生我气吧。”
听闻梁夕的话,许渭笑着摇摇头:“梁老弟,我许渭今生唯一不会责怪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当今圣上,另一个就是你了,如果没有你当年的相助,我许渭如何能站在现在的位置,说不定早就成为一堆枯骨了。”
梁夕七年前第一次遇到许渭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落魄的书生,独自一人带着女儿上京赶考,哪知道半路钱财都被人劫了去,那时候又是冬天,如果不是梁夕好心请他们父女二人在他家中读过几日,许渭恐怕早就在饥寒交迫中死去了,所以才有许渭刚刚的那番话。
听到许渭的感慨,梁夕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叹了口气,然后问道:“许大哥,说说和我分别之后的事情吧,我看你现在似乎小日子过得不错,小妾纳了几房了?要不要我贡献梁家祖传秘方一味?”
看他挤眉弄眼,三句话不到又没了个正经,许渭对他的脾气早有了解,所以也不以为意,把事情简要地说了一下。
“当年得到小兄弟你的资助,我带着晴儿这才能够如期赶到京城,幸得黄天保佑,那年老哥我连中三元,成为皇上钦点的状元,老哥我当时第一件事就是想回去找你,报答你的救助之恩,但是等我到了那边的时候,却得知小兄弟你已经搬家多时了。”
梁夕点点头,当年救助许渭不久后他就家中遭逢大变,父母带着他来到距离家乡的阳都城另谋生计,不久后父母先后病逝,他也就流落在阳都城的市井中。
回忆起当年的种种,梁夕觉得胸口一阵发堵。
“之后老哥我仿佛是时转来运,用青云直上来形容根本不为过,为官七载,老哥我现在说自己是当朝第一人,绝对无人敢反对。”许渭脸上露出极度的自信。
顿了一顿,许渭继续道:“这七年里,老哥我从未停止寻找小兄弟你,一年多以前,老哥我突然听到了一个消息。”
说到这里他卖了个关子,梁夕笑道:“许老哥,有什么事情你就赶紧说吧,别吊我的胃口了。”
“有一天我和一位老友闲聊的时候听他无意中提起,说阳都城楼宇区区长的三个儿子都被人废掉了,罪犯下手狠辣歹毒令人发指,然后听说,那个行凶伤人的歹徒叫做梁夕。”
说到这儿,许渭有意无意朝梁夕望了一眼:“老哥我当即就暗中派人前去探访,得来的消息表明那个梁夕就是小兄弟你,可惜的是,打伤那三个人和他们一众家奴后,小兄弟你又消失了。打伤楼宇区区长的儿子,而且是当街行凶,给民众带来极为恶劣的影响,梁夕,你可知罪!”
被许渭看得全身别扭,梁夕苦笑道:“老哥,你就别吓唬我了,要拿我你早拿了,哪里还会在这儿和我叙旧,还一口一个小兄弟的叫这么亲热。”
许渭瞪他一眼,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他猜中,笑道:“后来据我查实,那楼宇区区长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梁夕也是愤而反抗,所以,区长已经被革职,你的事情也就被我压了下去。”
老小子居然在邀功,梁夕没好气撇他一眼,假装没理会他话里的意思:“然后呢,我看你今儿来这里早有准备,恐怕不是简单的偶遇那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