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离!”桂枝嫂子紧要嘴唇挤出一个字来。
“不是,迟凡你叨叨这事干嘛?这骚货那会就答应跟我离婚了,她敢不答应?我TMD伸进手去把她那骚X掏烂了!”赵洪刚猛然回过味来,皱眉瞪着眼看向迟凡。
迟凡吧嗒了口烟,点点头说:“是这么回事,我呢想包点地种西瓜,你家不是有一亩地临着我那块地么?这样吧,洪刚哥你把这块地给嫂子吧,好歹也是夫妻一场,也别让街坊们说你太绝情不是?给她亩地养活自个,喔,还有个孩子,也怪不容易的......”
“就数着那块地最好......”赵洪刚紧皱眉头嘟囔盘算着,扭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桂枝嫂子。
迟凡给他扔了根烟过去,劝说道:“这不更显得你大度么?把这亩最好的地给了她娘俩,谁也说不着你的不是吧?再说了,就算你不分给她这块地,那也得分给她别的吧?那就不止一亩了,说起来更不划算,还有,房屋啊、牲畜啊、家把什啊都得分家......”
“玉溪?你还抽这么好的烟?”
赵洪刚拿起那支烟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顺手点上,眨巴眼打量着迟凡。
“嗨,这不是有个城里的客户委托我鼓捣包地种瓜嘛,这烟是他孝敬的。”迟凡撇撇嘴说道。
“多少钱一亩?”赵洪刚狠吸了一口烟,皱着眉头问道。
“头一年两千五,这不还有茬庄稼嘛,里边有五百块是补偿庄稼的,后面是两千一亩每年。”
迟凡也没隐瞒,就那么如实说了--隐瞒也隐瞒不住,赵洪刚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价格了,所以他也没必要扯谎,免得又生出事端来。
“两千五?!我草......”
赵洪刚手一哆嗦,又扭头怒瞪了桂枝嫂子一眼,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两个字:肉痛!
“那啥,洪刚哥你想想看,看起来是嫂子占了便宜,可是你的家底可不止这几亩地呀!屋子、拖拉机那些才是值钱货......”迟凡急忙巴拉巴拉给他分析了一通。
赵洪刚皱着眉头一口气把那支烟抽完,把烟蒂扔到地上狠踩了两脚,嘴角抽搐了几下,看向桂枝嫂子狞笑说:“行,瞧在迟凡的面子上那亩地就分给你,麻痹,便宜你这贱货了,不过嘛......其它东西就没你的份了,等待会去把婚离了,你跟这小杂种就TMD滚回娘家去,别TMD在我家里浪费粮食。”
“好!”桂枝嫂子气得浑身哆嗦,紧咬嘴唇应了一声。
她已经对赵洪刚彻底死心绝望了,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其实多分点家当还是少分点都是无所谓--也不是无所谓,她是急着从这火坑逃出去,一秒钟都不想多待了,哪怕是“净身出户”也TMD认了!
“凡,以后......”她心里有些苦涩又有些憧憬地想着,用眼角的余光偷瞄了迟凡几眼,泪水不自觉地在眼眶里打转。
她很感激迟凡能为她争取了那亩地,更感激他来得及时--如果不是他闯进来打断了赵洪刚施暴,鬼知道她今天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搞不好下面那嘴会被抠撕得比生孩子还惨烈......
“那就这么定了,我还是很大气的吧?”赵洪刚得意地贱笑。
虽然那亩地让他很眼红、很肉痛,可是比起其它家底来说,毕竟还只是个小头,所以他也没再纠结这事。
而且,现在不仅桂枝嫂子急着要离婚“解脱”,他也很是火急火燎--他必须今天把婚给离了,要不然没法回去跟相好交代啊:他明早就得拿着离婚证回去交差,否则的话那娘们威胁说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洪刚哥,你家那头驴......”迟凡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
赵洪刚摆摆手把他的话打断,不耐烦地冷笑说:“打住!迟凡你也别替她说话了,她要驴干啥?晚上当汉子倒腾她那骚X?想都别想,没门!麻痹,这头驴是我今年初刚买的,花了不少钱呢!”
“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迟凡摇摇头,又掏出一根烟给他扔了过去,自己也点上一支吧嗒了两口,沉吟说:“你以后也不怎么回来了吧?听说在城里混得不错不是?这驴也基本上用不着了吧?你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嗯,我想买下这驴,你也能明白我的意思,我包了这么多地,耕种、收割啥的都离不开牲口出力,这不就想着买几头牛驴牲口嘛......”
也不知怎的,自从迟凡跟桂枝嫂子家这头驴“打过交道”之后,就觉得这家伙有点不一般:他总感觉这驴有点成精的“潜力”,很狡猾,会瞧人的眉眼高低,它那智商貌似比一般的驴高得不止一星半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