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他大可不必如此劳心劳力。
就现下形势来说,随便在澜州王室之中便能选出一个宗亲,都比让澹台翰泽管理澜州来得轻松。
但他们也只能帮到这里了,以后如何,且看他自己的造化。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凌兮月瞪他。
“那也是我让你把澹台翰泽当成自己弟弟一样培养的?就差没手把手的教了,我没见你干别的事这么上心的。”北辰琰淡掀眼帘看向她,不得不提醒她:“他是澹台云朗的弟弟,不是你的,你不必为他如此操心。”
都什么事,自己凉了也就算了,又留下这么个半吊子弟弟,又来缠着兮月,他上辈子是不是和澹台云朗也是死敌?真想将人从坟里挖出来问候问候。
强忍下心中的‘恶毒’想法,男人的眼神落至她腹部,“现在你最该操心的,是你自己,养好你自己的身子,就是头等大事,其他的都不必再管。”
瞧着嘴硬的男人,凌兮月笑笑不再点破,只连点头,“好好好。”
她摸了摸平坦还看不出任何怀孕迹象的腹部,这才笑眯眯地看向他,微蠕着嗓音道,“父皇说的对。”
听得这称谓,北辰琰的脸色不自觉地就好转了许多,似有几分春风得意的姿态,男人半倚着身子躺下,嘴角那想笑,又微忍着不笑出来的模样更显惬意。
再过几个月,他就要做父皇了,这世上真的再没有比这更觉奇妙的感觉了。
“不对啊……”
凌兮月忽地想起什么,定定看向男人。
那认真打量的眼神,怎么说呢……看得北辰琰背脊一阵发毛,在他快扛不住小妻子爱的审视时,凌兮月终于开口,“你训我倒是训得一个欢快,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北辰琰换了个姿势,继续舒适无比地倚着,一副他怎的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样子。
凌兮月放下帘子,倾身过去坐在男人身边,提醒他:“有人是不是说过,只要我搞定了老相国,就答应我……”她微微虚眯着眼睛看向男人。
北辰琰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什,什么……”
谁说一孕傻三年的,这小家伙怎的就记得如此清楚,他都绕这半天了,还能想起来。
“我不管,反正你答应过,只要我将这事办成,下次就让我在上面!”凌兮月说着纤腿一跨,姿势豪迈地坐到男人腰上去,微眯着眼颇为严肃地盯着他。
女子红唇离他的薄唇越来越近,最后还不忘添上那两个字,吐气如兰,“一直!”
外面,车辕上坐着的秋兰眨眨眼,贴耳朝车帘的方向靠了靠,就差直接把脑袋伸进去了,若这个时候,后方有人哪怕指尖轻轻一推,她肯定一头栽进去。
“你做什么?”站在旁边的穆西眼神提醒她不要偷听主子说话。
秋兰食指紧唇瓣,给他一个禁声的眼神,“嘘……”
她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在说,谁上谁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