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别出来。”谢广回头,低声嘱咐。
秦小满在丈夫的眼睛里看出了些许的凝重,她的心微微提了起来,轻轻点头;“夫君放心吧,我会把自己和远儿都照顾好的。”
谢广笑了笑,沉思片刻,还是开口道;“再有,小满,若是路上遇上了歹人,你也不用怕,我会护着你,也会护着远儿,你和孩子只需跟着我就行,记住了吗?”
秦小满知道丈夫这样说来,便是意味着之前的那些黑衣人极有可能卷土重来,她的脸色发白,虽然心里十分害怕,却还是柔声吐出了三个字;“记住了。”
谢广看着妻子苍白下去的脸蛋,心头不忍,于是腾出一只手勾住了秦小满的身子,将她抱在怀里,在她的发丝上印上一吻,安慰道;“相信你男人,别怕。”
听了这句话,秦小满便是忍不住笑了,少妇垂眸一笑间,是说不出的娇美。她稳住了心神,就连眼睛里也是星星洒洒的笑意,只伸出小手环住丈夫的腰,静静的道出了三个字;“我不怕。”
京城,皇宫,凤宁殿。
“娘娘,这是从豫州传来的信,还请娘娘过目。”赵嬷嬷匆匆前来,将一封书信递到了许贤妃手里。
许贤妃伸手接过,撕开信封,抽出薄薄的一张纸,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
看完,许贤妃脸色沉郁,手一松,那一张纸便是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娘娘,是不是匀哥儿说了什么?”赵嬷嬷捡起了那封信,小心翼翼的开口。
“匀儿在信上说,他派了两次人马去劫持秦氏,两次竟都失手,让那秦氏逃了出去。”
“怎会这样?”赵嬷嬷大惊。
许贤妃以手扶额,不耐道;“匀儿是个争气的,他做事,本宫向来放心,偏偏这次,他竟会捅出这样大的篓子。”
“娘娘,会不会是德妃的人?”赵嬷嬷猜测。
“不,应该不会。”许贤妃坐直了身子,缓缓开口;“沈家上次派去的人,都被怀安的手下料理了干净,就算沈家再次出手,也决计没有匀儿快。”
“那如今,娘娘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为今之计也只有让匀儿好生打探那秦氏的下落,千万不能让她落在沈家的手里!”
许贤妃攥紧了手中的丝帕,一语言毕,似是想起了什么,压低了声音道;“怀安怎么样了?”
“回娘娘的话,大将军眼下已经领兵赶到了北疆。”
“他这次去北疆,可曾带上府中的媵妾?”
“娘娘放心,大将军从不是重女色的人,这京师里的人谁不知晓,大将军府中的那些个媵妾不过都是些摆设罢了,大将军这次出征,随行的也都是贴身近侍,不曾有女子。”
许贤妃微微舒了口气,也只是一瞬,秀眉又是蹙起;“那,沈家那个小蹄子?”
“老奴听闻,此次出征,大将军将独子周小少爷与侄儿周邵一道带上了战场,至于沈清瑶,老奴不曾听得她的消息,想来也是在周府守着,成不了气候。”
“既然如此,你知道该怎么做了。”许贤妃声音淡然,听在赵嬷嬷耳里,却是心头一凛,试着问道;“娘娘的意思,是要老奴……将沈清瑶除去?”
“不错,本宫容不得怀安身边留着本宫无法掌控的女子。”
“可是娘娘,沈清瑶是周邵的妻子……”
“本宫不问她是谁的妻子,本宫也不问你用什么法子,本宫让你除了她!”不等赵嬷嬷说完,许贤妃已是杏眼圆睁,厉声喝道。
赵嬷嬷心头惴惴,只唯唯诺诺,退了下去。
留下许贤妃一人倚在美人榻上,想起沈玉蓉,想起周怀安,想起秦小满,想起沈清瑶……这一串的人名压在心上,让人越发烦躁起来。
夜色漆黑。
车外飘着小雨。
秦小满依偎在丈夫的怀里,经过几日的舟车劳顿,她的脸蛋眼见着清瘦了下去,月子里好容易养出的圆润,早已不见了踪影。
看着孩子白嫩的小脸,秦小满心头焦急,不得不对着丈夫道;“夫君,我这两天奶水越来越少。我怕往后,远儿会没有奶水吃了。”
谢广搂着妻子逐渐细下去的身子,在看着儿子明显清瘦起来的脸蛋,不免心如刀割。“明日该到尚水镇了,咱们先停下来住上几日,等你养好身子,咱们再走。”谢广抚着妻子的脸庞,这一句刚说完,却听远处传来一道微乎其微的声响,男人立时警觉起来,倏然坐起了身子,将棉被下的朴刀握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