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床前,虽然嘴唇不停地哆嗦,硬是一个字都说出不来!
看到她的样子,夏念苏顿时觉得十分不忍,接着说道:“你想问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三年多以前,你们逼我替嫁,我跟飞扬在一起之后,有人偷偷换掉了我的避孕药,害我怀了孕。那个时候我一直以为我是那种罕见血型,所以就认定我已经不能再做母亲,绝望得想要自杀。但是后来在云卓哥哥的婚礼上我意外受伤,需要输血,就重新验了血型,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根本不是RH阴性O型血,你才是……”
听着夏念苏的讲述,夏忆杭已经渐渐开始相信并不是医院的误诊,脸上同样慢慢涌上了一层浓烈的绝望,挣扎了好久之后才突然冒出一句:“你既然早已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我逼你替嫁,你就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我,想害我再也不能做母亲?!”
夏念苏摇了摇头,神情更加平静:“忆杭,说话要凭良心!你第一次流产是我逼我替嫁之前,那个时候我没有报复你的动机,更重要的是,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医院居然弄错了化验单!造成今天这样的结果,你哪一点怪得了我?”
夏忆杭顿时哑口无言。
是的,刚上大学的时候,生性轻浮放荡的夏忆杭就跟同班的一个男生偷吃了禁果。因为初次没有经验,很快她就怀了孕。当时她还是学生,当然不敢被人知道,就偷偷去一个小诊所做了流产手术。因为那个诊所并不正规,所以也没有验血,导致她轻易地亲手毁掉了唯一一次做母亲的机会!
可是话虽如此,难道就任凭这个死丫头现在来看自己的笑话?夏忆杭咬牙切齿,跟着大声尖叫道:“好!就算一开始的时候你的确不知道,那后来你知道了,为什么又不跟我说,而一直要等到今天?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害死我!”
夏念苏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第一,当时我自顾不暇,哪里还有时间专门跑去找你说这些?第二,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你已经做过一次流产手术了,我说跟不说还有什么区别吗?凭什么说是我想害你?”
夏忆杭当然知道不是,可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她还能怎么样呢?想到以后再也没有做母亲的机会,她顿时感到一阵绝望,立刻眼睛一翻昏了过去:完了,这下真的全完了!就算将来有人不在乎她已经有过别的男人,可是只怕很少有男人会愿意找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吧?
而且现在最要命的是,不管她这次做不做流产手术,她都根本不能做母亲了呀,因为她并不是第一次怀孕了!想到这些,夏忆杭怎么可能不绝望?
看到她昏过去,夏健庭当时就急了,扑过去一把抱起了她:“忆杭!忆杭!你怎么了?!”
“爸爸,先把她放到床上去。”夏念苏虽然也吃了一惊,但却并不慌乱,“你不要太担心,我看她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情绪太过激动才会昏倒的。”
夏健庭哪里还说得出话来,赶紧把夏忆杭抱到床上,并给她盖上了被子,这才抬头看着夏念苏哆哆嗦嗦地说道:“念苏,现在该怎么办?忆杭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呀!虽然你们之间没有血缘,但你们毕竟做了十几年的姐妹。再说我一个老爷们,对这种事……”
“我知道,你放心吧!”夏念苏安慰一般点了点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不管的。只是忆杭现在也不太想看到我,所以你只管好好照顾她,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听到这话,夏健庭稍稍放心了些,点头说道:“好,我会照顾好她的。”
夏念苏想了想,趴在慕容飞扬的耳边问道:“飞扬,你身上带钱了吗?我出来的太匆忙,就带了几百块钱。”
慕容飞扬点头,打开随身协带的公文包,从里面刷地抽出了三万块钱:“先给他,不够我再让云天送来。”
看到这一幕,夏健庭除了感叹世态的不公,几乎什么都说不出来。之前看到唐晚词一甩手就是一万块,他还惊为天人,想不到这位太子爷一出手就是三万块!他们这些人怎么那么有钱呢?
夏念苏对这一幕早已见怪不怪,接过钱放到了夏健庭的面前:“爸爸,这些钱你先拿去,除了给忆杭做手术之外,剩下的就放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我现在就去找找大夫,拜托人家一定要好好照顾忆杭。”
“好好好,你去吧!”
或许是到了这一刻,夏健庭才还开始觉得,其实这个善良的养女从来没有真正的想要抛下他不管,只不过是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让她太伤心,所以她才会变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