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正要伸手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这名年轻的牢头头顶冒血,脑浆嘭溅间已经失去了生命,临死之前,满眼都是痛苦的眼神,只有嘴角似乎出现了一抹奇怪的笑意!
“你这是何必……”
秦渊懊悔的闭上眼睛,走到门前,将门打开,然后一脚踹在一名站在门口的牢卒的肚子上,直接将他的坐骨踹成了两瓣,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流出,秦渊默然的看着这名负责通风报信的牢卒,对着远处一名脸色苍白的牢卒说道:“将这两人好生安葬,就说他们是在抵御涧山宗的战斗中壮烈牺牲的,就说这话是我说的!”
说完,秦渊就走出了大牢,看着已经披上了一身羊皮袄,被两个牢卒架在大门前的吴澄玉,挥挥手,对着这两名牢卒说道:“将吴先生送到医馆当中治疗,如果他身上再多一处伤痕,我亲手将你们两个人绞死!”
说完,秦渊就朝着城主府走了过去,两名牢卒愕然的看着秦渊,只好乖乖的架着吴澄玉往医馆的方向走去。
秦渊三步并两步走到了城主府的厅堂中,从耳门进去,走到回廊上,正好看到了正在回廊拐角处站着赏雪的钱苏子,顿时脸色一沉,走上前去,看着钱苏子的背影,淡然说道:“那牢头已经自杀了,负责送信的牢卒也被我一脚踹死了!”
“为什么这么残忍呢?”
钱苏子的嘴角一撇,有些无奈的看着秦渊,后者微微一愣,沉声说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吧,你为什么要让钱庄柯的手下冲进牢房当中将吴澄玉揍了个半死,又为什么要害怕这件事情让我知道?”
“不为什么,因为你知道了,肯定会不开心的,所以我不想让你知道……”
钱苏子微微摇头,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秦渊跟在她身后,低声叹息一声,对着钱苏子皱眉说道:“苏子,你这是何必呢?我们都已经将他抓了起来,还有什么担心的呢?你找人将他揍了一顿,又是何必呢?你不是那种心中愤恨无处发泄的人吧?”
“是!”
钱苏子打开门帘,走了进去,听到秦渊的话,猛然间一转身,目光中写满了愤恨,轻启红唇对着秦渊厉声说道:“秦渊!你说,从我怀孕到现在,你可有几时是在陪着我的?不是在跟涧山宗的热你来我往战个痛快,就是没事乱帮忙,不拿秦皇门兄弟们的命当命,竟然帮着贺兰荣乐,帮着苏飞樱,帮着那些暗地里想要将我们置于死地的混蛋从险境当中摆脱出来,难道你忘记了,啊?这一切都是因何而起?就是因为你非要去南山别墅将根本没什么用的李阙莨从祖秉慧的手中夺过来才开始的,之后我们秦皇门的损失有多大,你忘了吗?我们秦皇门的势力范围损失有多大,你忘了吗?如果你能够耐住性子,好好的发展的话,这次吴澄玉去京城肯定会很快拿到一个伯爵的,结果就是你非要去招惹祖秉慧,让黄王府和米王府一起对付我们,现在好了,我们固原城要和李平举那个混蛋平分了,你的爵位只是个三字的子爵,秦皇门连个末等的古武门派都没混上,在朝廷的眼中,我们和陶秉赣他们是一个层面的人马,你明白吗?”
“之前朝廷还觉得我是个反贼,你父亲还觉得我是旧秩序的破坏者呢!难道我们活着就是为了朝廷在那张薄薄的没什么鸟用的明黄色丝帛纸上写上了名号嘛?”
秦渊淡然的看着钱苏子,一脸无奈的摇头说道:“苏子,之前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啊,你和我一样,根本就不在乎这个狗屁朝廷的什么称号的啊,怎么?你现在忽然转性了?还是之前我没有看透你?”
“是因为我有了孩子!”
钱苏子晃晃脑袋,坐在床边,望着自己隆起的肚腩,伤心的泪水挂在脸庞:“我不能带着我们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去什么西域孤城等死,更不会让他和你一样,要经历无数的痛苦才能够活得好,我想要让他和我一样,从小就能够接受合格世界上最好的教育和指导,让他踩在我们的肩膀上爬上更好的明天!”
“我会让你的想法实现的!”
秦渊伸手抱住钱苏子的肩膀,用疑惑的语气说道:“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吴澄玉呢?”
“因为他是个废物!”
钱苏子恨恨的说着,伸手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来了一张薄薄的丝帛纸递给秦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