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对方是给我们送人头来的啊?”
望着城下进攻中的敌人,都资枚和田锋俢面面相觑,虽然两个人的战斗经验都不多,但是看到这梯子摆放的情况,也看出来了对方主攻的方向到底是什么,而且自己的左翼和中路都没有对面的敌人露头,虽然喊杀声不小,但是听起来就是敷衍了事,除了自己的右翼,敌人的左翼攻击凶猛但是范围极小之外,其他的地方几乎不用担心!
“这是不是对方的疑兵之计啊!”
知道烛龙城的薛文皓曾经逼着秦渊签订分家协议,田锋俢自然也不敢对对方掉以轻心,慌忙站起身来,对着都资枚说道:“你赶紧带着人去两边的山上看看情况,这要是忽然从山上冲下来,咱们的优势就没有了!”
“这大雪封山的,除非对面的人都不要命了,不然连个火把都不打就敢登上这悬崖峭壁的山梁,我是不信!”
对着两边的山峰看了看,都资枚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而一边的田锋俢却根本不搭理他这茬,执意让人去山梁上看看情况,确定无误之后,才开始有些相信自己的运气就是这么的好,自己菜鸟,对面来的人竟然比自己还菜鸟!
“啊!”
带头冲锋的副将一声惨叫,被直接从头顶砸下来的山石当场击毙,后面正在努力攀爬梯子的士兵顿时士气大泄,纷纷向后逃脱而去,两边佯攻的副将看了,自然是心惊胆战,纷纷后退,聚拢在了申平雍的身后!
“他奶奶的!”
发现自己竟然连开口痛骂的对象都死了,申平雍少有的骂了句脏话,然后就猛然间看到身后的东城下冲出来一匹骑着白马的同僚,走近一看,申平雍才知道来的人竟然是薛文皓的族弟薛启疆!
“额,不知道二将军来此何时啊?”
意识到自己的前途命运可能要有不小的改变,申平雍的脸上写满了尴尬,后者冲到眼前指着申平雍的鼻子骂道:“你他娘的是个废物不是,竟然将我烛龙城士卒的生命当做儿戏一般,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你他娘的冲到对方的攻击范围内回军整队,还那么明显的主攻佯攻,对面的守军就是去猪头,也不可能被你拿下来,你快点滚回来吧!别他娘给我烛龙城将士们丢人了!”
说完,薛启疆就愣头愣脑的对着面前的申平雍说道:“这是哥哥让我亲自过来当众对着你说的话,申先生,跟我回去吧,临阵指挥不是您的长项,不要勉强了!”
“额……”
看着薛启疆一脸惋惜的样子,申平雍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就挥挥手,对着身边努力憋笑的众人摆手道:“走吧!刚才让诸位受苦了,我申平雍无能!”
说完,就像是一条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萧关东城,上了台阶,走到薛文皓面前,一脸惭愧的说道:“罪人申平雍,请求薛城主将我问斩,以谢死伤的将士在天之灵!”
“起来吧,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最重要!”
对着申平雍冷冷的瞄了一眼,薛文皓指着对面的城墙大吼道:“你过来给我睁大眼睛,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才叫打仗!”
说完,薛文皓手中的红色令旗一挥,顿时,早就准备好的东城投石机对着远处的西城墙就砸了过去,虽然很少有能够砸到对面城墙上面,直接砸中人的,但是巨大的爆炸声和夜空中难以预测的攻击都让城墙上原本欢欣鼓舞的田锋俢等人大吃一惊,纷纷要求士卒躲闪,秦皇门的将士还好些,那些被抢拉过来的民工们却开始出现了骚动的迹象!
“不要啊!”
一声惨叫猛然间从一名民工的口中喊出,那民工双手抱着脑袋,对着城墙的下口处就跑了过去,周围的一众民工纷纷起身,准备一哄而散,下了城墙,就在这时,刀光一闪,一颗人头就飞到了空中,站在田锋俢身边的都资枚将腰间的长刀插入刀鞘当中,冒着飞过来的石弹大吼道:“临阵脱逃者死!还他娘愣着干什么?我们西城的投石机比对面的投石机多得多,给我反攻啊!”
“是!”
看着杀红了眼睛的都资枚如何心狠手辣,这些被忽悠上来的民工顿时安静了下来,纷纷稳住自己的心神,将一枚枚石弹装进了投石机当中,调高角度,对着对面的城墙就砸了过去,顿时,黑暗中的投石机如同一架架收割生命带来恐惧的机器,将一枚枚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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