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谁是假的,只有你们自己清楚,我判断不了。我的工作,只是为了帮你们找回记忆和身份。”
我扫了眼房间,不见沈佳恩,慌忙道:“佳恩呢,她在哪儿?”
丁芸指了指门外,道:“在另一间房。她陷得比你深,可能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我冷声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丁启有些讶异:“这难道不是你俩过来的目的?我不过做个顺水人情。再说了,你俩的心结不打开,将来也难修成正果。我们兄妹俩还盼着当伯父伯母呢。”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先前的猜测是对的。沈佳恩的身世,包括我的身世,很可能我爸、师父、齐云山,甚至丁家兄妹,其实一早就知道。
他们不肯说,可能只是有所顾虑。
我闷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丁家兄妹对视了一眼。丁启笑道:“我说过,我们不会告诉你的。别白费力气了。”
我死死地盯着丁启的眼睛,见他丝毫不惧,败下阵来,叹道:“不说算了。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在我的梦里,佳恩会主动去抛那只长命锁?她难道不也是被催眠的人吗?”
丁启苦笑道:“我几时告诉过你,那个小妹子是真的?”
“啊?”我没反应过来。
丁芸见我不懂,笑嘻嘻地道:“你俩确实同在一个梦境里。但你梦里的她,和她梦里的你,都不是真的。长命锁抛出的那一瞬间,你俩就完全落入自己视角下的梦境里了。”
我听得似懂非懂。丁芸让我好好休息,笑道:“等小妹子醒了,你自己问她,就懂了。”
我歇了没一会儿,丁芸进屋道:“她醒了,你俩聊。”
我赶忙去沈佳恩的房间,见她坐在床头,满脸憔悴,神情呆滞,似乎刚刚哭过,眼睛肿肿的。
见我进屋,她哇地又大哭起来,张开双臂,要我抱她。
我心生怜意,几步上前,将她搂紧。
沈佳恩在我耳边边哭边道:“相公,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我轻轻抚着她脑后的头发,柔声安慰,问她都梦到什么了。
沈佳恩告诉我,和我一样,在那只长命锁被她不由自主抛上天之后,她就见不到我了。
之后,她迷迷瞪瞪地,从一只像是大水瓢的瓜瓤中出来,身旁多了好几个眉开眼笑,看着陌生,但隐隐有些眼熟的人。
这些人都很和善,将她视若掌上明珠,好吃好喝地待她。
之后,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落魄公子哥,声称有官兵要抓他,想在她家躲一阵子。
沈佳恩见我俩相像,答应救他。官兵走后,那个自称她爹爹的中年人,见公子哥一表人才,又将他收留下来。
几天的相处,沈佳恩越来越觉得,这公子哥就是我,对他的好感也与日俱增。
之后的情节跟我梦中的大同小异。官兵再度到村里抓男丁,已是她相公的公子哥被抓到北方修筑长城。
沈佳恩思念心切,不顾家人反对,毅然踏上寻夫之路,却得知相公已在修筑长城期间饿死。她在长城边哭了三天三夜,心灰意冷,在返乡途中,投江自尽。
这一投,却醒了过来。
而她也已清楚,自己在梦中,或者自己的前生,是什么人。
沈佳恩流着泪说完,从我肩膀上离开,垂着脑袋,嗫嚅道:“相公,如果我当真是个已死之人,你……你还会要我吗?”
我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笑道:“以后别再问这个了。我的答案,永远都不会变。更何况,就算你真是孟姜女,那又怎么样?我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凭什么去在意这些?”
我刚说完,丁家兄妹拍着手,从门外进来。
丁启笑眯眯地看着我,道:“你不是想知道自己是谁吗?我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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