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地盯着她。
洛云染了然了一下,拔掉了一根银针,“你现在可以说话了,不过你最好有问必答,否则我这根针接下来会扎到哪里,我也无法保证。”
东锦霖是已经在她手上吃过两次亏的人了,前一次他认为是自己还在中毒身体虚弱,才让她得逞。
但这一次,他分明已经好了,却还是一个不察被人给钉在了椅子上。
内心纵有万千匹羊驼奔驰而过,脑子还是冷静沉着的。
银针拔除,他动了动薄唇,“没有了,药都是每天一早送过来的,每次只有一天的量,今天的已经吃完了。”
“明天留下一份,送到清秋殿给我。”洛云染直接给出了解决方法。
东锦霖骇然,“这不可能!”
他每天要吃的剂量都是白神医计算好的,至少至今为止他还没有哪一天有多过药过。
如果余出一粒给洛云染送去,这就意味着他这里就会少一粒。
少一粒那他难受起来该怎么办?
白神医一早嘱咐过,这药千万不能断也不能少吃,否则先前调理了那么多就都功亏一篑了。
“如果不想死得更快,我建议你还是最好拿来给我看一看,懂?”洛云染拍了拍东锦霖的脸,语气不善地威胁。
“你是说我吃的药有问题?”东锦霖瞬间抓到了重点。
洛云染不想跟他废话,又在他身上扎了几针,东锦霖又发不出声音了。
几分钟之后她把针都拔了,“大约一盏茶之后你就会恢复正常,在这之前只能委屈你在椅子上先坐一会。”
洛云染利落地收了东西,临走之前又靠了过来,微笑,“对了,我补充一句,我对当人小妾这种事情,没有半点兴趣,告辞。”
说完转身潇洒离去。
东锦霖被困在椅子上数次奋力挣扎着想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是都以失败告终,深吸了几口气调整呼吸,瞥着那抹已经快要远到看不见的背景,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
洛云染憋着一肚子气从昭华殿回来不久,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原本要点灯的手一顿,犹豫了一秒,又瞬间把火折子收了回去,冲着外面喊了一声,“谁?”
“是我。”东锦霄的声音,门板上印出一个颀长的身影,“明天纪先生那里要交一篇文章,我想找你帮我看看,”顿了一下,又有些迟疑,“……你睡了吗?”
“哦,没有,你等一下。”这娃要出人头地努力刷好感度可是件大事,洛云染赶紧拍了拍脸,确定自己的表情没问题,这才过去把门给开了,“进来吧。”
东锦霄站在门外,手上抓着的应该是明天他要上交的文章。
看到洛云染,问,“你穿得这么整齐睡觉?”
“咳!”她房间没点灯,给外人看到都会以为她原本是就寝了的,“没有,原本正打算睡,这不是你来了我就又把衣服给穿好了嘛。”
“哦。”东锦霄应了一声,眼底划过一抹几不可察的失望。
洛云染回到桌边,摸出刚才的火折子把之前没点上的油灯给点燃了。
房间亮了起来,东锦霄顺手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