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来到唐朝之后,其实是用一种播种的方式在推动唐朝进步,不是说他以一己之力去推动,他知道这是不现实的,而且也没法实现,因为这是需要很多很多的变化,是要全方面的进步,还要遵循客观自然发展的,故此他是在各个方面都埋下的一些种子,有些已经生根发芽,产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但是有些还没有动静,而滋润这些种子的肥料,就是朝廷的变法。
然而,王蕴图只能说是从韩艺手中不小心掉落下去的种子,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也是他从未想过的,因此这也给予他极大的惊喜。
别小看这一幅幅画,对于现在,对于将来,可都是一笔非常非常宝贵的财富。
它能让人了解这个伟大的时代。
当然,韩艺本身就爱死这些东西了,一直以来都是如此,这些画真不在于画技,而是在于画里面的内容,这在没有照片的年代,那就是无价之宝,等到有照片了,这些画的价值就更加难以估量。
但王蕴图还是不太愿意,因为古代是看辈分的,尤其是艺术方面的,他的年纪才这么一点点大,他自己都认为自己有很多不足,他害怕这会被人笑话的,他也没有这个脸皮。
但是韩艺一定要办这个画展,必须要办,只不过今日他是陪着皇后来的,没法多聊,因此他让郑善行、卢师卦看着王蕴图,别让他给跑了,自己则是拿着那幅画,美滋滋的回到武媚娘那边去了。
“韩小哥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王蕴图现在有些懵,他自认为自己的画,还不足以令人如此之疯狂,也没有韩艺说得那么夸张。
郑善行摇摇头道:“我也不太明白,但是...对了,你认为你这十年是深受其益,还是荒废了十年呢?”
王蕴图急忙道:“当然是深受其益,当我走的地方越多,见过的人和事越多,我画得更加从容,而且,这一段经历也是我一生都难以忘怀的。”
郑善行笑道:“既然如此的话,那你何不再相信韩小哥一回呢?”
王蕴图不禁一愣。
卢师卦笑道:“韩小哥这人别的方面,我不敢说,但是他的眼光还是非常准的,他既然这么说,我相信他是很有把握的,你何不尝试一下,如果你的这些画能够因此变得更有价值,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王蕴图羞涩一笑,有些心动,但还是拿不定主意。
那边韩艺回到武媚娘身旁,小声道:“皇后,时辰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了。”
武媚娘轻轻点了下头,问道:“你方才去哪里呢?”
韩艺道:“遇到一位故人。”
“故人?”
武媚娘看了眼田边。
韩艺道:“王蕴图,琅琊王氏的子弟,我刚来长安的时候,曾与他见过一面。”
武媚娘稍稍点了下头,突然“嗯”一声,然后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一般。
韩艺忙问道:“怎么呢?”
武媚娘抬起手来,但见她指尖有一些微微颤抖,她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然后猛地抬头望去。
韩艺似乎也感受道什么,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也抬头望去,但见他们头顶是一片阴霾,水珠开始下落。
“下雨了!”
“下雨了!”
“哈哈,终于下雨了!”
.....
田间突然爆发出阵阵疯狂的叫喊声,不少人都直接跪在田间,高举的双手,仰望的上天,喜悦的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从脸颊滑落下去。
钱大方那些商人也是激动不已,他们相互紧紧抓住对方的胳膊,仰天大笑。
下不下雨,是他们对此次投资的最大顾虑,也是唯一的,然而,这唯一的顾虑也随着一场雨的到来,变得烟消云散。
韩艺与武媚娘倒是没有如他们那般夸张,只是相视一笑,但是他们的心里比他们任何人都要激动。
这场雨不仅仅是缓解灾情,更为重要的是,它能够代表老天,肯定武媚娘,这对于武媚娘而言,实在是有着太大的帮助。
韩艺突然笑道:“皇后如今应该赶紧告诉百姓,这是因为你的仁义,感动了上苍。”
武媚娘抿唇一笑,道:“我可没有这么厚脸皮。”
韩艺道:“不过我建议皇后赶紧离开这里。”
武媚娘诧异道:“为什么?”
韩艺道:“因为皇后你这一身打扮,不太适合站在雨中。”
武媚娘低头一看,脸上飘来一层红晕,柳眉倒竖,鄙视道:“你脑子里面怎么尽想这些肮脏的事。”
说着,她狠狠的瞪了韩艺一眼,然后赶紧往田边走去。
她今日穿得很清爽,因为天气比较炎热,这一旦湿身的话,就她这身材,天啊......。
那她建立起来的一切形象都会被毁了。
韩艺翻着白眼,嘀咕道:“要是这里就我一个人,我才懒得说了。”
武媚娘猛然回过头来,道:“你说什么?”
“呃...我说今天天气真好。”韩艺是一脸尴尬,心里却纳闷,不亏是宫里来的,耳朵都这么灵。
好在武媚娘是坐马车出来,而且就停在田边,她很快就上得马车,在侍卫的护送下,往城内行去。
但也就她离开了,那些农夫可都没有走,他们在田里欢乐的跳着舞,唱着歌,但即便如此,兀自无法表达他们心中的喜悦之情啊!
.....
.....
“乖乖滴,幸亏没有弄湿,不然的话,我非得哭死去。”
韩艺可不是做马车,他是骑马,一回到府里,就赶紧检查王蕴图送给他的画,好在有一个竹筒装着,没有弄湿。
“你在干什么?”
忽闻门外有人问道。
韩艺抬头一看,只见武媚娘从门外走了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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