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刚走了两步,又听白莎大叫道:“等等。“
“还有什么?“我歪着头问道。
“我可不可以在你在火车的时候就给你发短信。“
“当然可以,你什么时候都可以给我发短信。“我摸了摸白莎的脸蛋。
“那好吧。“白莎高兴得笑了起来,”对了,老公,回家不要忘了想我啊。“
“肯定。“
白莎低着头,我静静等待着,看白莎还有什么交代。
“老公,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话说了,你有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啊?”白莎突然抬起头来。
“小坏蛋,你是不是不想让老公走啊,非要老公赶不上火车才舒服啊。”我捏了捏白莎冻得红扑扑的脸蛋,“好吧,老公回家晚上一定不关机,要接老婆的电话,还要回老婆的短信,而且要回得很快,还有要记得一直想老婆,这样行不行啊?”
“嗯。”白莎歪着头想了半天,这还差不多。“
“乖了,老公真走了,再不走,真赶不上车了。“我在白莎脸上亲了一口,”听话,回去。“
“好。“白莎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这回我狠了狠心,下决心不回头,我怕我一回头,我会改变主意。
进入检票口的那一刻,我悄悄回头看了一下,白莎还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我的背影。那一刻,我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在候车室的时候,白莎的短信就跟了过来,“哥哥,我想你了。”
我苦笑了一下,这个小妮子太黏人了,也许这就是甜蜜的负担吧。
“乖,老公也想你,乖,听话,早点回去,火车很乱。”
“好的。”
顺利上了火车,这次的火车附近几个车厢要不就是几个大老爷们,要不就是中年妇女,好不容易有姿色尚可的小妞,旁边早已经有条狗看得死死的。
但一路上也不无聊,白莎的短信是一条接着一条,发到最后我手机都快没电了,我最后只好求饶:“小姑奶奶,给我留点电吧,再发下去,我手机恐怕就没电了,留点电给家里打电话啊。”
白莎这才作罢,但末了还是回了一句:“回家要记得第一时间给我电话啊。”
我两眼望着窗外,窗外的景色是那么熟悉。
看着沿路低矮的平房和偶尔经过的人、牛、羊、车,不知道我又亲切又紧张。
离开只不过半年的时间,我却觉得离开已经很久了。
但我又有点紧张,不知道半年的时间,家里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尽管我知道我就是一年、两年、三年不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有所变化的不过是哪个熟悉的老人离开了我们、谁家的媳妇又生了个大胖小子,谁家的姑娘又远嫁他乡……
“近乡情更怯”也许就是我现在的感觉吧!
下车的时候。
马不停蹄,坐上了透风而没有暖气的小巴。
“爸、妈,我回来了!“我大声喊道。
“回来了啊。“爸爸赶紧过来拿我手上拎的东西。
妈妈也赶紧打开房门:“回来了。“
朴实的父母不会有太多表达感情的言语,只能用最简单的情感和行动来表达自己的喜悦和对儿子的关爱,“饿了没有,妈给你做饭。“
“不饿。“
话虽然如此,妈妈已经系上了围裙……
我给白莎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平安回家了。
“哥哥,我想你。”白莎带着哭腔道。
“老公也想你。”我心里长叹了一口气,自己真的是太阴功了。
去看了小峰,看了警察同学,看了小智,一个个看似风光无比,只不过酒过三巡,才发现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如意。只能说外表风光,内心苍凉,家还是最终的港湾。
那一刻,我才觉得江海媒体反复宣传的留在江海过年,一样过好年,是多么的狗屁。家不在那里,那叫过年吗?
也终于真正明白了火车票为什么那么难买,千里奔袭,只为一个家啊。
白莎的短信一条接着一条,我回复得一慢,她就一肚子不高兴。在滨海的时候,有些时候也经常不见面的,白莎的短信也没这么频繁。我粗略数了一下,两个人一天要发上百条短信,真照顾移动的生意啊。
我对白莎的思念,也像荒草一样疯长。一个人趴在家里的时候,我愈发明白了我对白莎的感情,白莎绝不是莫柒柒的替代品,也不是仅仅是我在滨海孤独寂寞的一个慰藉,白莎真真切切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手指在手机按键上纷飞,一个个跳动的字符代表了我对白莎无限的想念。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也可以情意绵绵,相思的时候,出来的文字是最动人的。
收件箱满了,哪一条短信我都不舍得删掉,实在收不到短信了,我才依依不舍,哪一条删了都不合适,反复读了几遍,才忍痛删掉其中某一条。
在回到滨海后,我把手机上的短信,全弄到了邮箱。
多少年以后的某一天,在一个雨后的下午,我端着一杯茗茶坐在阳台上,出神得看着雨后的彩虹。阳光洒满了我的全身,看着小区楼下奔跑的小孩,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白莎的形象就那么清晰呈现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