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结过婚了,我妻子,死了。”
他的口中吐出这样一句话来,让场面一下子就有些凝重起来。
而机场里头站在电视前头的女人,垂头默默走开,没有人看到她眼中盛着的水光。
访谈一做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演播厅去,看上去,似乎是情绪不太好的。
谁也揣摩不出来这个商业帝国的王者是不是生气了,导演没好气地睨了唐宋一眼,意思不言而喻,无非是她先前没按章出牌问的那些问题,说不定惹人生气了吧?
台长就站在门口陪着笑脸等着,看到他出来赶紧就迎了上去,“程先生,太谢谢了,让你百忙之中抽空来做这么个访谈节目。”
“客气。”他只是淡淡侧目看了台长一眼,脸上没有什么太多表情,吐出两个字来。
台长不由得多打量了他两眼,自然也朝着他身旁站着的那个一身女士西装表情严谨的漂亮女人看了过去,她手中拿着公文包,一丝不苟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也是严谨的。
台长是知道这女人的,她胸前的那枚嘉禾的金色胸牌昭示着她在嘉禾的高层身份,胸牌上印着她的职务和名字,董事长特别助理:邵翎溪。
五年的时间,真的很长,长到足以让当初那个还只是在秘书室里头的实习小秘书,成长成为如同他父亲当年那样能够独当一面的特助。
程柯的手朝着她伸了伸,她就已经马上动作熟稔地从公事包里头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了程柯的手上。
他打开盒子,从里头摸出香烟来,递给台长。
他原本,是很少抽烟没有烟瘾的人,可是当人在某一段时间段里头,每天因为心里头的煎熬而折磨得自己生不如死的时候,烟,酒,和高强度的工作,似乎就成了最好的麻醉剂。
台长接过烟之后连声道谢,一直将他送到电视台门口,期间自然免不了提了下一季赞助的事情,得到了首肯之后,那态度越发孙子了,甚至车子来的时候,还亲自为程柯拉开了车门。
坐进车里头之后,车子就朝着嘉禾总部开了过去。
邵翎溪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车里头的气氛一片沉默,她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沉默,从五年前,她就已经知道了,程柯……已经不再是程柯了。
“程董,电视台这边的这个访谈,之后应该会爆出不少消息来,需不需要公关干预一下?”
邵翎溪严谨地问了一句,她现在的工作能力很出色,说的话也是不无道理的,后来问的那些问题,要是被一些不入流的媒体逆向思维地扭曲一下,很有可能就变成了,嘉禾集团的当家掌权人程柯,理想型是声音利落,眼睛小鼻子高,聪明反应快,吃得少,有仇必报不受欺负的女人。
而且程柯的关键字说不定就变成了二锅头,鳏夫这类的恶意评论。
程柯听了这话之后,目光没有任何变化,手指间把玩着一只做工精良的打火机,“不用干预了,我既然说出来,就是不怕人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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